上官嵘捏着下巴，一双桃花眼打量着苏竹衣。

这女人太冷静了。

“少爷，你还是躲着点吧！我可是听说了，她武功高强，曾经一个人剿灭了杀人放火无恶不做的火云山山匪。”

“怎么？你少爷是山匪？”

上官嵘又用银扇敲了一下四喜的脑袋。

“少爷，你再敲，四喜会变笨的。”

“正好少爷我换个随从。免得你给本少爷丢人现眼。”

船老板带进来一名中年男子。

那男子一幅当下商人的打扮。进门时，他痛哭起来，蹲下来说道：“如儿，你怎么会......到底谁把你害成这样？”

“你就是死者的丈夫？”苏竹衣的声音非常清冷，一点儿也不像小姑娘那样清脆，反而给人一种压迫感。

中年男子拱了拱手：“是的，官爷。我叫王松，这是我的妻子江如兰。我们刚从如儿的娘家离开，准备回临江县。我们的店铺和子女都在那里。这次因为如儿的爹七十大寿，才在那里耽搁了一个月。”

“今早丑时，你在哪里？”

“我喝醉了。”王松道。

“在哪里喝醉了？躺在哪里？谁能作证？”

“我晕船，又吃不下东西，这些日子没少受罪。我找伙计买了一坛好酒，找个安静的角落一个人独饮。之后便乱躺了。醒后就在后面的杂房里。”

“我出来的时候，还撞见一个伙计，他当时见我摇摇晃晃的，便问了我两句。要是不相信，你问伙计。”

“昨天你与你妻子可曾同房？”王松情绪激动，苏竹衣仍是那幅冷静的样子。

“不曾。我晕船呢，哪有这个兴致？”王松尴尬。

苏竹衣回头看了王松两眼：“是吗？”

“是......是啊！”王松结巴。

“尸体是谁发现的？在哪里发现的？”苏竹衣问王大牛。

王大牛唤来一个伙计。那伙计把发现尸体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尸体是在一个桶里发现的。那桶就摆在船头，是平时装鱼的桶。

苏竹衣前往船头放桶的地方。她从装尸体的桶里挑起几根头发，高举着看了一会儿。

递给旁边的王大牛。王大牛拿一张纸包着。

她又摸了一下桶底，上面血迹甚多。

“这桶挪动过？”

“不知道谁挪动过。一直以来我们都放在这里装鱼。”船老板开口。

“丑时有人当职？”

“有的。旁边便是货舱，那得留人守着。丑时，辰时，未时，戌时各换一次。在换岗的时候，免不了会有一个空白期。”

“把换班的人叫过来问问，有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

换班的伙计被带过来。王大牛重复了苏竹衣刚才的问题。其中一个伙计说道：“那时候夜深人静的，大家都在睡觉。我隐约听见了几道声音。为了这几道声音，我们还特意去查看了一下附近的情况，害怕有人打我们这些货的主意。”

“按当时的情况，你再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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