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笑，“是身边的这位男士吗？”

鲁艺点头：“是。”

“好，请跟我来。”

鲁艺前脚刚想跟上，就被身后的人拉住手：“你要干什么？”

鲁艺天真道：“赔你衣服啊。”

江城敛了眉：“我的衣服没这么值钱。”

“没事，我付钱。”

“鲁艺，男人没有让女人花钱的道理。”

“那女人也没有让男人花钱的道理啊，这是我赔你的。”

江城的脸冷了下来，语调也跟着冷了：“我再说一次，我的衣服没这么值钱。”

鲁艺楞了楞，随即笑了：“那就不买这种，我还以为你衣服很值钱来的。我也没什么钱，那就不买这家了，楼下有一家也不错，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见打折特别想去来着。走。”鲁艺拉着江城往门外走，手背在腰身朝着身后的服务员挥手，示意她们不要上前。

鲁艺虽然人没心没肺的，但是在外面还是懂得要给男人留面子这种道理。

楼下是一家价格不过百的服装店，江城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随便挑，恰逢打折鲁艺就跟不要钱一样挑挑拣拣一堆，她早就觉得江城的衣服应该要换了。旧衣服，甚至还有些掉色了，袖口都有磨损，颜色单一不是黑就是灰。真是浪费了这一张脸。

江城平常都穿的训练服，来逛街更是八百年不来一次的事，经常的任务，也顾不上什么打扮不打扮，能穿就行。

她这一来，发现自己却是应该是要买衣服了。

鲁艺挑了一堆，最后是江城付了钱包括鲁艺的。这个男人，相当的大男子主义。鲁艺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当兵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大男子主义。

回去的路上，江城有些累了，坐在副驾驶上合上眼养神。

鲁艺侧头瞄了他一眼，看不见他那双锐利极其有神的眼睛时才放了胆量：“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江城懒懒的回了一句：“不能。”

早就知道他会拒绝，要是一天不拒绝她的要求，那还真的是活见鬼了。

鲁艺当没听见，直接问：“为什么留学回来以后你要去当消防员，明明有这么多的机会。按照你在校内的成绩，还有创业记录，你完全有一片大好的天地。”

路灯晃过刺眼，江城将手盖在眼睛上声音懒散的传来：“我不认为当消防员就是没有天地。”

鲁艺被误解了意思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车开过路口转进小巷，轮胎碾压石头的声音嘎吱嘎吱的响。

江城移开手睁开眼：“世界上有很多种工作，而每一种工作都要有人去完成，这才是社会。我那天救你一命，比赚上百万的钱要来的荣誉感更深”

黑暗中，他的眼很亮。

那一刻，鲁艺甚至都觉得自己身临在他的世界中，那一片火光下，足够在黑暗的生活中照亮她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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