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甜甜地一笑，眯着眼睛说：“哦？你个小淘气，是不是听到不讲课才这么开心？”

王家裕压低嗓音笑，手脚乱动，但马上又不好意思了，“才不是。”

又猛然问她，“你在城东那所大学读书？是青岛人？”

柳芊芊觉得二人之间的沟通很重要，尤其是在谈话的时候不能因为他的年龄小就用以大压小的态势，否则会在小孩子的内心中造成反感。

便眨巴着眼睛告诉他，“嗯，姐姐可不是青岛人，是来自遥远的青海哦？”又赶忙转了一个话题，“我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你能回答吗？”

王家裕晃了晃头说：“你问吧，看看我能不能回答，不会又是脑筋急转弯吧？”

柳芊芊对他轻轻摇头，“不是，姐姐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前面那几位辅导老师？是因为他们讲的课不好吗？”

提到这个问题小家伙一下子变脸。

避开对方的眼神粗暴地说：“谁让我动脑筋我就烦谁！我跟他们都商量过，以后来了就要陪我玩，不要讲个没完没了。”

他停顿片刻，马上又说：“姐姐要是跟他们一样，我也会讨厌你……”握紧学生尺用力划着桌面，发出刺耳声来。

柳芊芊依旧对他微笑，“哦，原来是这个原因，那你不想提高自己的学习成绩吗？你的成绩要是提高上去，你的老爸老妈会很开心的？”

见他没回话又加一句，“你不想看见你老爸老妈为你高兴吗？”

王家裕听了心情烦燥起来，‘咳——’地站起来去倒水。

见他喝了一口，回到原位坐下的时候，突然装作呛到嗓子喷了柳芊芊一脸。

柳芊芊一直注意他的动作，没想到还是被他骗过，但没叫出声来。

王家裕伸手去拿准备好的抹布，这是他事前准备好的武器，上面粘着墨汁。

他听父母说今天有一位新老师要来，所以准备了一整套整蛊之法。

柳芊芊用手擦拭脸，见王家裕伸手去抓脏抹布，就知道不妙。

但她硬是把脸凑到他的跟前，温声说：“好吧，姐姐闭眼睛，你帮姐姐擦……”

马上又说：“我可知道那抹布上有什么，你舍得糟蹋姐姐这张脸，那你就来吧？姐姐不骂你……”说着闭上眼睛。

王家裕当场愣住，说来自己也算是老痞子，还从未遇到过这么厉害的美女。

王家裕感觉不好意思，嘻嘻笑着把那个臭抹布丢到一边，“咱们不玩这个，没档次，一点都不好玩……”

其实他已经用这个抹布擦了好几张脸，上面涂着烧过的汽油，只要一抹，半天都无法洗净，而且味道让人头痛。

柳芊芊这才掏出手绢擦拭着脸跟他搭话，“姐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会怪你……”又说：“你把初一的教科书拿出来，我需要备课。”

王家裕突然跟她商量起来，“姐姐，咱们来做个交易好不好？你要是答应我，今后保证不会整蛊害你？”

柳芊芊勉强微笑着说：“那你说说看，什么交易？看姐姐能不能接受？”

王家裕压低嗓音小声说：“你每天照常来为我补课，可以带上你自己喜欢玩的东西来，然后关上门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们互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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