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杨子枫对于这句话有些不理解，在他目前的认知里，新兵下连后，不就是每天都生活在枪的世界里吗？

而这时候，张泽成话锋又一转：“最后一个问题，很简单的东西，答不出来今天别吃饭了。9—5的无托结构原理是什么？

安静，又是一片安静。

他们不知道吗？知道，作为老兵，不可能每个问题都不知道。但他们依然没有回答，而这其中的原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所以，让杨子枫意味的不是连长问出这个问题，而是王飞的回答。

王飞：“报告！不知道！”

“不是，你不知道，还这么理直气壮呢？”张泽成脸色阴沉的看着王飞。在连长的注视下，王飞有些扛不住，他重新压低声音说道：“报告，不知道。”

没想到张泽成却突然大声喊道：“大点声！”

“报告！不知道！！！”王飞这回也来气了，奋力的嘶吼声，让他脖子上的青筋暴露，让其他人看的一清二楚。

到这，王飞心里真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马的，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真他奶奶个酱油瓶。

张泽成看着王飞迟迟未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看向其他人：“有谁知道的，在场的老炮们。”

跟上次一样，依然没有人站出来。

“什么老炮，都是一群哑炮。”张泽成有些不开心的说道，随后他又看向杨子枫，“诶，你知道吗？”

杨子枫知道吗？他当然知道，对于9—5的理论，他比这里任何人都知道的多。

“报告！9—5式的无托结构，自动方式为导气式，闭锁结构采用了回转式闭锁。发射状态可以在单、连发之间调节。机械瞄准具为觇孔式照门。由于同属一个枪族的关系，9—5式自动步枪和9—5式轻机枪之间的通用部件占了不小的比例。其使用的供弹具有30发塑料弹匣和75发快装弹鼓两种。”杨子枫一口气将自己的答案说出来。

“哟，挺不错呀，小伙子可以。”张泽成听完之后，显得很开心。他站起来走到杨子枫身边，笑着说：“说这么多，答完问题不就行了吗，一推废话。”

这话中话，及时压住了杨子枫心里刚要起来的兴奋感。

张泽成的笑容逐渐消失：“背的挺好，咔咔咔的，气都不带换的，这玩意有用吗？”

杨子枫：“报告，不明白。”

张泽成：“就你背的这玩意，有用吗？”

杨子枫：“报告，我认为有用。”

张泽成：“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认为？”

在他这句话之后，杨子枫选择了沉默。

当你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不想回答的时候，就选择沉默。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这是老杨教他的。

杨子枫信老杨，因为老杨的岁数比连长大，所以连长一定会生活在这句话的规则之下。

“沉默。”张泽成拍了拍杨子枫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学习室，走之前还说了：“今天休息时间，该吃吃该喝喝，班长留下背9—5理论，背不会别出这门。还有那谁，杨子枫，晚上去找我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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