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烟抱膝坐了起来，目光澄澈冰冷的看着萧君默笑：“擦掉了呀，萧先生，您忘了吗？我是结过婚的，我老公叫萧靖西，我的胸口怎么可以刻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所以我在监狱的时候，就用折断的牙刷锋利的口子把它擦掉了，我擦了好几天才擦干净，掉了好几层皮，终于再也看不见了。”

她再笑，连眼睛里都是笑意。

好像擦掉了那个刺青，脱了几层皮，是那么荣耀的一件事。

其实，刺青是怎么抹掉的，头发是怎么再也长不出来的。

难道他萧君默不是最清楚的吗？

让她生不如死，不是他萧君默的意思吗？

现在装什么不知情，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那句，我的老公是萧靖西。

萧君默如被雷击，心脏几乎不会跳动了。

“萧先生，你吻也吻了，一百万......”

“你休想，你不配，慕如烟，你太脏了，太恶心了。没错，你老公是萧靖西，你凭什么出来勾搭别人？苏宇诺是你可以勾搭的吗？”

冰凉的水再次浇到她的身上，慕如烟的脖子被掐着，莲蓬头里的水不停的浇在她的唇上。

萧君默冰凉的指尖不停的擦拭着她的唇，狠狠的搓着。

那里太脏了，苏宇诺亲过，他也亲过。

她不该那么脏的。

她不能那么脏，哥哥不喜欢脏东西。

慕如烟怕了，拼命挣脱后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嘴唇红肿麻木，牙齿都在打颤。

“我错了，我听话，求求你们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她跪在湿滑的洗手间地板上，匍匐磕头求饶。

好像自己面对的是一群会将她吃掉的洪水猛兽，萧君默手里的莲蓬头顿时千金重，再也举不起来。

五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他从来不去想，不愿想。

她承受的都是她应该承受的，坐牢是她伤人，罪有应得。

就算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她活该，可是为什么他却一点儿也不开心。

手机响起，萧君默走出浴室。

电话那头传来老爷子的训斥声：“萧君默，你儿子在医院晕倒了，你快点给我死过来。”

萧君默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依然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慕如烟，紧紧的握了握拳，转身离去。

出门的时候碰上刚从外面回来，听说慕如烟出事的就急急忙忙找上来的青姐。

青姐本想替慕如烟求情的，但是看到萧君默黑的像乌云压顶的脸，她忽然没了开口的勇气。

人都是自私的，谁有真的有勇气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挺身而出，连累自己。

最后，她低头说了一声。

“萧先生，对不起，我...”

“给她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

萧君默的话让青姐倍感意外，底下的人都说萧先生生气了，恨不得慕如烟死。

可是他刚才说，说什么？

“您说什么？”

“我说的话从来不重复第二遍，你要听不见，明天就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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