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05 编辑:小编
如果可以,我宁可自己没有父亲,因为从来我就没有感受过所谓父爱的伟岸和包容。
我恨自己身体里留着他沈百创的血。
他给这个家、母亲单琼花25年的伤害,深深烙印在我们的生命里。
事情要从我小时候说起。
在我年幼的记忆里,家是母亲一个人在操持,一如广大农村妇女一样,勤劳朴实,无怨无悔。
扛得起犁耙、喂得了猪、把得了屎尿,打得了各种零工。
浆洗打扫,当牛做马,母亲既当男人又当女人地活着,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小我5岁的弟弟。
十二岁以前,沈百创很少在家,母亲说,他去广东打工挣钱了。
可钱没有挣回家,烂事挣回了一箩筐。
我第一次知道父亲外面的烂事是母亲突然收到一封信。
那年我才8岁。
那是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父亲沾花惹草的产物。
信里女人大言不惭地质问我母亲:
你了解自己男人吗?
你知道你男人在外面住哪里吗?
你男人跟我说老家的女人又脏又臭,只配干粗活,他见了恶心,所以他根本不想回家。
你男人啊,他缠着我,非要跟我睡在一起。
他赚钱给我买真丝睡衣,住带浴缸的宾馆,买口红买丝袜。
你说你可怜不可怜?
我觉得你好可怜,我实在于心不忍,可是啊,我劝不住你男人。
所以啊,我背着他偷偷摸摸给你写信,寄衣服。
你看我给你女儿买的新衣服漂亮不?
红色花裙子,
女孩子就要穿得花枝招展的,别让她跟你一样,遭男人嫌。
当时,母亲看着信,气得牙齿打颤,上嘴唇咬着下嘴唇,红色变紫色,紫色变白色,她本以为父亲赚钱艰难,所以寄回来的钱那么少,结果却是背叛,她一个人孤立无助,想骂、想打找不到人,家徒四壁,她还要抚养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眼泪生生憋在眼眶里。
02
可年幼的我根本不明所以,看见漂亮的花裙子,欢天喜地。
我抱着裙子,满心雀跃,跑进里屋,再蹦蹦跳跳跑出来。
我跳到母亲跟前,转圈圈:“妈妈、妈妈,你看,丫丫好看吗?”
母亲转头看我,突然,眼神愤怒地如见仇人,二话不说,抓着我便打。
“谁让你穿的,脱下来,破裙子,难看死了,要什么漂亮!”母亲气急败坏,一手扯过我单薄的胳膊,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抽在我屁股、背、肩膀上。
我吓得哇哇大哭:“妈妈、妈妈、别打我,我不穿了,再也不敢了,YY不要漂亮,别打了,哇、哇、哇……”
直到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母亲才楞住,她抱住我,呜呜地哭泣起来。
后来,那条裙子被母亲剪了,扯了,扔了。
世上最敏感的人不过是小孩。
我以为是自己做了大不韪的事情,后来才知道,是母亲遭受了什么,可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知道,母亲很伤心,非常非常地伤心,她的伤心里有愤怒、更多还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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