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误会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了,她不接着这张卡,显得她多娇情。
拿着卡,她看向傅易时,“我还有最后一个条件,我要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这时,傅易时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蹙眉看向她。
那是一种厌弃到至极的冰冷眼神。
她在他眼中,仿佛是一件垃圾一样,让他恶心:
“叶医生,你不要告诉我,除了钱,你还想要我的人?”
叶长桉已心痛得快要晕厥,面上却浅笑,“如果你答应。明天早上我就准时出现。”
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才能让他一点一点地想起从前。
她也就不在乎被误会了。
只见傅易时无可奈何,却面色冰冷地抬了抬唇,“好!”
离开傅家别墅以后,叶长桉无力地扶住身边的一颗树。
她承认,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她挺得过四年孤苦无依的漫长等待,却没有办法接受这样一个冷漠至极的傅易时。
冷风中,她却痛得哭不出来。
泪水也早已在这四年的等待中变成了枯河,只是一阵一阵地心绞痛。
缓了好久,她才拿出常吃的速效救心药丸,赶紧服下。
艰难地等到第二天,做完一系列的检查。
移植仓里,叶长桉成功地把自己的骨髓,捐给了舒兰。
抽骨髓时打了麻药的她,平躺着睡了四五个小时。
她一醒来,就去打探舒兰的手术情况。
身为医生,她知道,如果舒兰不做骨髓移植的话,很有可能活不过一个月。
对于舒兰,她是有恨的。
但她始终是傅易时的母亲,她不希望傅易时失去亲人。
移植手术仓外的走廊上,站着一个小男孩,长得和傅易时特别的像,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傅易时。
小不点五观清俊,和傅易时一样,有着一双迷死人的单眼皮。连那高冷的小眼神,也和傅易时一模一样。
傅易时办完一些手续回来后,看着小不点,“爸爸在电话里说得不清楚,嗯?”
小不点紧抿着薄唇,不说话。
旁边的白薇,看着两父子僵硬的关系,不由建议,“傅先生,跟朝朝说话的时候,可以尽量温和一点。”
傅易时这才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奶奶做完手术要静养一段时间。你和白薇阿姨到锦绣湾那边住一段时间。等奶奶好了,爸爸再接你回家。明白?”
小不点紧抿着薄唇,摇了摇头。
“不要摇头。”傅易时眉心轻蹙,“说话。”
小不点却更加地抿紧薄唇,一句话也不肯说。
这孩子明明没有语言障碍,却硬是不愿意和人交流,哪怕是他最亲的爸爸傅易时,小不点也吝啬得一个字也不肯开口。
“白薇,带他去锦绣湾。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他。”他的语气不容商榷。
白薇是傅易时给小不点新请的心理医生。
她牵起小不点软乎乎的小手,“朝朝,阿姨先带你回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