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小白压根没爱心，高三还兼职挣钱的零花钱的人，怎么可能有空去弄这些无用的爱心。

李小白回敬了洞天帝一个“那种眼神。”

“好吧，我不信任你，万一你俯身之后，不离开怎么办。”

李小白看了看闹钟，时间恰好，李小白揪住洞天帝的后颈，拿起一件旧外套，一把将它捆好，两个衣袖打结，当成一个挎包，挂在脖子上，还动动，调整一下挂的方式。

“等等，等等！”洞天帝大叫：“我拿宝物和你换！”

听到“宝物”两个字，李小白双眼直放光，顿时，脚怎么也迈不出。

但李小白不傻，宝物也得有命拿，要是被姜问尘附身，他真的不离开，那自己和死了没有区别，要宝物有什么用。

洞天帝说：“你体内残留的功法比我深，我不可能占据你的身体的。不然，我早动手了！”

洞天帝的话并无道理，狗可理解不了附身的意思，更不可能会同意，但是洞天帝还是成了现在的样子。

李小白用“那种眼神”看着洞天帝，洞天帝也用“那种眼神”看着李小白。

信任一个人，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何况还是这么不熟悉的两个人。李小白想直接带着洞天帝去阉割，解决掉最大的麻烦，但是怎么也迈不开腿。

当然不是为了所谓的宝物，而是因为天帝姜问尘，李小白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成绩好，将来考一个人不错的大学，也只不过继续打工，想要开一家美食馆，起码也要熬很多年。

李小白或许能熬，当李念青继续倔强下去，没准哪天身体就垮了。有时候李小白很怕看手机，生怕哪天看到新闻，就是李念青过劳没了。

人生来不平等，咸鱼翻身往往还是咸鱼，想要出人头地，想要让曾经看不起你，鄙视你的人重新认识你，就必须抓住一切的机遇。

洞天帝带来的希望，是他现在唯一的机会。

“姜问尘，你最好记得你的交易。”

李小白第一次没有叫它洞天帝，而是姜问尘。

……

最终，李小白还是同意洞天帝的建议，让姜问尘附身，来完成它的“阉割大任”。

李小白放开洞天帝，洞天帝和李小白面对面，李小白的脑海中回响洞天帝的声音。李小白同意后，整个脑袋都开始头昏目眩，沉沉的睡去。

“老姐，我一定会让你轻松起来，爸妈，你们看着，你们的美食馆，我也会重新开起来的！”

李小白在睡梦中，回忆起曾经快乐的岁月，李小白和李念青，还有他父母仍然还在幸福生活的日子。

就好像这种幸福从未远去，在美食馆，偷吃一点好吃的，和姐姐嬉闹，父母温和而严肃的教育李小白。

“要做一个正直的人，要做一个有用的人。”

可是这一切，早已远去，随着他们的失踪一起远去，只留下姐姐倔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