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改变未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没必要说出自己重生的实情,毕竟这种事,很难解释的清楚。
“谢天谢地,看来这都是天意啊,大黑驴啊大黑驴,是你救了我们的家啊!”
“邻村的小煤窑……小煤窑出事了,瓦斯爆炸,炸死了十几口子人啊!”
“你爹,他命大,他命大啊……呜呜呜……”
丁桂兰惊魂未定,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国权躲过了一劫,也被吓得冒了一身冷汗,后怕至极。
陈浩去了村口的小卖店,买了两条鱼拎了回来,丁桂兰把鱼收拾干净,炖在了锅里。
炖鱼的味道在院子里飘散开来的时候,陈浩正在院门口弄劈柴。
他的心里高兴,开始盘算着接下来应该做点什么,彻底的改变命运。
他一边劈柴,一边哼着歌,心中的兴奋溢于言表。
“你爹呢?他上班了没?”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陈浩抬头一看,陈胜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双手背在身后,嘴里叼着烟卷儿,两人虽然相距有六七步远,可他一开口说话,一股恶臭的酒气便扑面而来。
刚才,瓦斯爆炸的消息在村子里传播开来,陈胜利开口就问陈国权是否去上班,目的是为了确认一下,陈国权是否死在了矿难里。
当年陈胜利那副无情的嘴脸,再一次在陈浩的眼前浮现,他的心里生起了一股厌恶之情。
看着陈胜利醉醺醺的样子,陈浩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觉得应该戏弄一下这个家伙,出一出心里的那口恶气。于是他装出了一脸的茫然,答道:
“我爹,上班去了啊,今天是晚班……”
听陈浩这么一说,陈胜利的脸上划过一丝狡黠的表情。他提着鼻子闻了闻,嗅到了屋子里飘出来的炖鱼的味道,嘴里冷笑了两声。
他转过身,抬起腿来,咣当的一下踹开了院门。走进院子,冲着屋子破口大骂:
“丁桂兰,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扫把星,矿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哥他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思在家里大鱼大肉的!”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个女人根本不顾我哥的死活!可怜我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养了你们这两个畜生东西啊……”
他大声的喊叫,惊动了左邻右舍,人们纷纷的围拢了过来,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张望。
听见声音走出屋门的丁桂兰,一看是陈胜利,吓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平常只要陈胜利喝多了酒,便会经常上门来吵闹。丁桂兰是个弱女子,性格内向,少言寡语,面对这样的事情,她不会争辩,只会默默的流眼泪。
每次都是陈国权冲到他们的面前,张开双臂嘴里哇啦哇啦的喊着把他们母子护住。
可此刻陈国权并不在家,驴棚烧毁了,晚上露水重,不能把怀孕的黑驴就那么拴在院子里,所以陈国权把黑驴送到邻居家的驴棚里寄养,现在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