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她办的很漂亮，作为上司他也该是满意的。

可两个小时过去，他一个字没回。

温泠知道他忙，有时无暇细看信息，于是晚上十点多，夜深人静时给他打了个电话。

贺知川接了，但果然在忙，那边人声嘈杂很是热闹，而其中一个背景音着实刺耳，“谁呀？这么晚还找你。”

温泠听出来，这就是上次在电话里逼她去医院做检查的女人，伍恬恬。

不过贺知川没回话，倒是拿着手机显然走远，换了个安静地方，“喂。”

低低的，带着一点儿倦怠的声音，一下就把温泠的耳朵抓住。

“贺总，事儿我办成了。”她声音很轻，显得疲惫。

贺知川也没显得意外，只平静问，“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吧，”温泠想了想，又试探一句，“明晚你有空吗？我还有些不确定的细节要跟你说。”

他毫不犹豫，“明晚不行。”

温泠识进退，没再打扰，“好，我知道了，贺总您继续忙。”

电话挂断，贺知川今晚显然没心思跟她纠缠。

他身边有其他人。

分明一个值得庆祝的大好日子，温泠却翻来覆去的失眠了。

她等不到天亮，凌晨五点就驱车往回赶。

下午时候温泠赶到家，稍作收拾，又给他打去电话。

还是温顺跟假装喜悦的姿态，“贺总，我回来了。”顿了顿，“我现在能去找你吗？”

他说“明晚不行”，但现在还没有入夜。

贺知川最终松口，“鹤湖公馆。”

她没想到这个点他会在家。

熟门熟路的进了屋，温泠见他背朝自己，正低眸打量长桌上几件珠宝首饰。

虽然精贵，但对于贺知川来说这都是稀松寻常的玩意。

温泠知道这又是哪家品牌刚送来的新货，想叫他看着留几样。

“选几个出来，让刘闻带上。”见到她来，贺知川便示意她近前去挑。

温泠随便选了几个，随口笑道，“贺总带上这个是要去哪？”

“西汀。”他漫不经心的伸出手捏起她耳垂扫了眼，却又什么都没说。

温泠今天没怎么打扮，耳环也没戴，便故意拿长发遮着，继续聊道，“去西汀不带女伴吗？”

西汀是高端的会员制俱乐部，贺知川偶尔去那里应酬，偶尔纯粹消遣。

她跟他去过很多次，这一次便猜想他要带的是伍恬恬。

果然，他答，“带。”

但没有邀她的意思。

温泠鼓足勇气问了句，“带谁呢？”

她越界了，可以明显感觉到他气息冷下去。

贺知川半敛冷眸，“你想去？”语气似戏谑，她若是识趣就该知难而退。

可温泠点点头，“我想去。”

他凝她一秒，忽然扬起眼角，“好，”吩咐刘闻，“给温秘多备一套衣服。”

温泠没有多想这句话的意思，只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答应自己。

等到了地方，进了包厢，她才明白贺知川为什么那样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