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个字都像是刀子般戳中夏悄悄的心，她翻看那些照片，根本就没有对方所说的问题，每一张都是完美。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季庭风是在挑刺。

夏悄悄咬紧了唇瓣，“……好，重拍。”

这组婚纱照拍了一遍又一遍，从天亮拍到天黑，可季庭风却还是不满意，鸡蛋里挑骨头地把夏悄悄的作品贬得一文不值。

拍到最后，夏悄悄已经筋疲力尽，腰酸背痛，连相机都举不起来了，呆呆坐在地上像是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季庭风看到她这副模样不免又觉得心软，心里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不由自主地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庭风哥哥。”白雅儿娇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好累啊，我们不拍了好不好？下次换个摄影师。”

季庭风听到她的声音脚步一顿，深深看了夏悄悄一眼，转身回去安抚未婚妻，“抱歉，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下次我会注意。”

“没关系。”白雅儿亲密地挽住他的胳膊，又不着痕迹地扫了夏悄悄一眼，娇声道，“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婚纱照完美嘛。”

两个人亲亲热热地离开，夏悄悄看着他们的背影，神色恍惚了一下，休息片刻之后在助手的帮助下站了起来跟上前去，

几人回到了婚纱城，白雅儿去换下婚纱。

夏悄悄快步从季庭风面前经过，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腕，阻止了她的步伐。

“季先生……”她下意识挣扎，声音低低的，“请放开我！照片处理好之后我会通知你们……”

“夏悄悄，你看着我！”季庭风不自觉地收紧了手，凛声质问，“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心虚是不是！”

夏悄悄只觉得自己的腕骨都快要被他捏碎了，神色痛苦，“季庭风，你放开我！你的未婚妻还在里面，你这样算什么……”

“你……”季庭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更衣室里传来白雅儿的声音，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庭风哥哥，进来帮我好不好？”

“……稍等。”

几秒之后，季庭风最终还是松开了夏悄悄，迈开长腿朝着更衣室走去。

夏悄悄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比黄莲还要苦涩。她提出分手的那一刻，已经没有了后悔的资格。

夏悄悄收拾好东西准备和助手离开。

可还没有走到大门就被人拦了下来。

“夏小姐留步！你弄坏了我们这里最贵的一件婚纱，居然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夏悄悄看着气势汹汹拦住自己的女店员，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婚纱？”

“装傻是吧？”女店员的力气很大，拉扯着夏悄悄来到某件白色婚纱前，指着婚纱上面的一个大破洞怒声道，“这就是证据！”

夏悄悄皱紧秀眉，立马反驳，“这不是我弄坏的！不信你们可以查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