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板使用的是加密电话，没有号码显示。”

“那你的电话呢？他下次什么时候会打给你？”

“不会再有下次的电话了。”

“为什么？”

“刚才行动失败的时候，我已经启动了应急程序，对手机进行了销毁。”胖子的声音略显低沉，却不带丝毫感情色彩，只是在简单的陈述事实：“肖老板会根据手机最后发出的信号，判断出我们的行动已经失败。按照之前拟定的计划，他不会再和我们有任何联系。”

......

这么谨慎的吗？

许悦一阵头大。这帮家伙做事还真是专业得让人头皮发麻，根本没有留下什么首尾，更别提有什么破绽能让他抓住了。

又问了几个问题以后，许悦已经确定，从这家伙嘴里根本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就连给胖子他们下达任务的那个“肖老板”，用的到底是真名，还仅仅只是一个代号，许悦都完全无法确认。

真是麻烦啊！又白忙活了。

黑无常看到许悦意兴阑珊的模样，随手把烟屁股弹到一旁的绿化带里，上前安慰道：“许哥，别着急啊，这就是个小马仔，你就是把他抽魂夺魄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那个肖老板要是真的惦记着紫阳玉戒，肯定还会再来找你的，到时候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也只能这样了。”许悦无奈地摇摇头，又随口问道：“对了，最近上边有啥新闻没有？我这边消息闭塞，好几百年没听到过那边的情况了。”

许悦本是无心之问，没想到黑无常听了，一双鬼眼却突然变得熠熠生光，满脸八卦地说道：“你还真别说，最近天上还真的出了不少大事，闹得沸沸扬扬的，都震动天庭了。”

“哦？”许悦也来了兴趣：“详细说来听听。”

“天庭招贼了！”黑无常刻意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着，但两条不停向上抖动的眉毛却出卖了他此时压抑不住的兴奋之情：“好几位仙家大神都丢了东西，还有几名守卫被打伤。”

“还有这事儿？”许悦吃了一惊：“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天庭偷东西？”

“许哥，你是没看到啊！”黑无常眉飞色舞地继续说道：“现在整个仙界都乱成了一锅粥。这小偷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视天庭如无物，不仅偷走了二郎神的哮天犬，还把太上老君的青牛也给牵走了。”

“该不会是孙猴子搞得恶作剧吧？”许悦皱着眉头猜测，毕竟当初那猢狲跟这两只神宠都有些过节，本身手段又强，胆子也肥，还有严重的犯罪前科，实在是这类悬案的头号嫌疑人选。

“那倒不是。”黑无常摇了摇脑袋：“人家有不在场的证明。前段时间因为在灵山上随地小解，那猴子被佛祖罚去抄写经书了，估计最少还得再抄个百八十年的才能完事儿。佛祖怕他顽劣不服管教，专门安排了十几个菩萨轮番儿盯着呢，根本没有作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