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同事出来和稀泥：“玲玲姐消消气，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每个月有那么多资金用来拍摄。”

玲玲每条视频的造价之高，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猎奇、罕见的食材屡见不鲜，播放量高才正常。

“那也不能天天去街边小吃摊拍吃播，所有人都能接触到的东西，你吃给谁看？”玲玲点进她的主页，长长的指甲在屏幕上划动，将程素的工作内容贬损的一文不值。

救命。程素泪汪汪的看了一眼空椅子，想起缺席的老板，有他在，玲玲至少不会人身攻击。

她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什么时候也能有个霸总站出来，为她说一句公道话，最开始让玲玲火起来的创意，还是她想出来的呢。

一时之间，她的思绪又飘散到了游戏世界，也不知道自己的突然出现又消失，会不会让尹尘也觉得精神错乱。

她记得，自己给尹尘还设置了一身的病，现在想想，同是天涯沦落人，打工人何苦为难霸道总裁。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发现连带椰子也被取消了参会资格，两人双双被赶出会议室，她们只能站在走廊里吹冷风。

“小程，吃播也有好做的，就比如，你看你的形象这么好，那我们就要有反差，你听我说。”

椰子打开其中一个博主的账号，展示给程素看，视频中胖胖的男生，正准备吃下小山一样的食物。

程素连连摇头：“做大胃王？哪个大胃王不催吐、不假吃？要么损害身体，要么浪费食物，这样的博主，我不做也罢！”

椰子的脸“腾”地红了：“这不做、那不做，你那个整天罩着你的损友去哪了？他不是说要替你付违约金，带你走吗？！”

程素此刻已经听不清椰子在说些什么，因为她口袋里的手机传来熟悉的震动，显示收到了一条通知短信——游戏正式上线了。不同于自己之前玩的内测版本，正式版的发布需要欧阳帆本人登录验证。

这是个好消息，至少说明欧阳帆还安然无恙。与此同时，手机邮箱上出现了一个小红点，明显的邮件标识，让程素的心跳瞬间飙升到最高。她急急打开手机，低头查看邮件。

“我要去战胜不可能战胜的困难，你也要加油。”

看到这熟悉的一句话的正文，程素忍不住泪流满面，这封邮件和游戏上线是同一时间，难道“不可能战胜的困难”真的和游戏有关？

程素忍不住胡思乱想：欧阳帆说等他回来，他真的不准备轻生，对吧？

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却不小心碰到受伤的手指，钻心的疼痛袭来，紧绷了这么久的神经忽然放松，程素忍不住大哭起来。

“哎，你、你……”椰子自顾自说着，却发现程素哭得好惨，她也忍不住打了个磕巴。

椰子知道，自己手下博主当中，程素已经算是配合度最高的一个，要是她真的解约跑路，那自己的年终奖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