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还浮现出他嫌恶的表情。从此，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出了与墨然同住过的大宅，她遇到了一个人，他叫来凌澈，本是来此寻人。不过因相谈甚欢，他决意与她一同闯荡江湖。寻人一事，确是再没提起过。

也不知为何，对他，她总有一种熟稔。

直到那一天，她在他的房间，发现了一幅画。画中的女子，和墨然的那幅，一摸一样。

“那是我的师妹。”身后，传来了凌澈的声音，手中还拿着茶具。

“我……不是故意的……”

“不碍事，她……过世很久了。”

听着凌澈说的，她突然很想知道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墨然那么喜欢她。

“我想知道些关于她的事情，可以吗？”

“她本是神族之女，谁想到，竟会爱上魔祖，可她死的时候，那个人，又在哪里……”说到这里，凌澈手中拿着的茶杯被他生生捏碎了。说完，却是再没有理睬她，朝着门外走去。

“凌澈，你，也是喜欢她的吧？”

她清楚看到，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抹修长的身影顿了一下，又疾步往外走去。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无端端的想起墨然，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最终，却仍是无果。

那天晚上，凌澈给了她一样东西，他说，这东西可以看到她的前世。

她打开盒子，瞬间灯火映照脸颊。

她突然看到，那眉目如花的女子，在对着她微笑。她的前世，是神族之女。

那一日的午后，她在清泉边小憩。

当她转身的时候，她看到了墨然，她不惊，他不慌。云淡，风清。相安静好。

可她未曾料到，他会是魔界之祖，凤墨然。

“是不是魔族中人，难道真的那么重要吗？”耳边，是当年他的质问。

“神魔不两立。”

“你那是胡搅蛮缠。”

她动用天帝章印制住了他，可是到了最后关头。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取他性命。

如果他是她命中的劫数，那么，就这样吧。

她舍弃了千年的道行，来封印他的魔性。她的灵魂并未消散，而是化为人形，这便有了念雪。

她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前世今生交错，是姒冷，亦或是念雪。她已不会分了。

她只知道，那个她喜欢了十多年的人，是她前世的恋人。可他……为何要赶她出去？

那日，凤墨然来了。

但他，却并不打算接她回去。

“既然不要我回来，又来辱我作甚？以后再不相见便是。”她不想见到凤墨然，说完，便要向门外走。

眼前却突然一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他的怀里了。

“念儿，那一次，我不是故意赶你走的。那一晚，灯火乍熄，我便知道，是来了仇家。因为不愿意让你卷入，才出此下策。我的心里……一直都不希望你离开，自你走后……我才突然发现……只有一个人的大宅……有多么寂寞，多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