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侬尾随其后,被喂了满嘴汽车尾气,她扭头避开,急忙赶到路边拦车,可惜这时候正赶上早高峰,任凭她如何赶,最终还是迟到半小时。
人被晾在办公室外罚站,一早上,进进出出总裁办公室的人数不胜数,来往间,都要好奇的往她这边看眼。
捱到中午,钱浩从办公室出来后,终于发话让她离开,阮玉侬得到解脱,还没来得及兴奋,又面露尴尬,“那个……我有办公室吗?”
提到这茬,钱浩懊恼一拍脑门,向她致歉,“这是我的疏忽,时间太紧,我还没来得及安排,你可以先去我办公室坐会儿,等后勤来收拾好再过去。”
“也就个把小时,很快的。”边说,他边给后勤部门打电话。
阮玉侬无处可去,只好跟他走到办公室,按他示意坐下,钱浩打完电话,看到她怀里早餐袋,提出,“可以把东西递给我吗?”
阮玉侬点头递过去,嘴里嘟囔,“早知道他不吃,我就直接赶过去。”还免得迟到。
钱浩打开纸袋,看完里面东西,笑问她,“阮小姐,昨天的本子你有看完吗?”
“还没来得及看。”阮玉侬老实回答。
“难怪。”钱浩说,“总裁对螃蟹过敏,而且不喜豆浆,这条就列在本子首页,要是有机会,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看完记住。”
“……”阮玉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看来她早上的罚站,还真是情有可原,她买的早饭正是蟹黄包和豆浆。
吃过教训,她终于正视起这份新工作,趁着在钱浩办公室等待的时间,开始苦记注意事项。
饶是如此,从来只会看病的阮玉侬,下午在投入工作的时候,依旧错误百出,在不慎把咖啡泼到合同上后,始终强忍脾气的林沐深,终于发作。
“阮玉侬。”林沐深冷冷开口,“请你告诉我,究竟有什么事情是你能做好的?”
整个下午,无论是复印文件、冲泡咖啡还是传达消息,她总能弄出千奇百怪的错误来。
想到某些事,脸色更冷,林沐深唇边笑意讥讽,“我看你就是个废物,连那点赖以生存的医术也是半吊子,你家医馆的名声全靠招摇撞骗来的吧?”
“你胡说!”阮玉侬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我今天工作是没做好,可你不能诋毁我家医馆。”
“当初替你爸爸医治的方案并没有问题,是他病入膏肓。”而非她爸爸医治失误。
后半句话没能说完,林沐深已经霍然起身,扯过她将其压在桌上,微凉的手桎梏着她脖颈,呼吸顿时困难起来。
“我父亲去你医馆前,医生说他至少还能再坚持半年,可他却在两天后,病逝于医馆里,阮玉侬,别以为嘴皮子功夫厉害,就能推诿责任。”
林沐深眼睛如一汪潭水,深不见底,层层叠叠的情绪从中漾开,蕴含着无限危机,阮玉侬还想分辨,也被吓的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