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大声做什么?你的猫抓了你妈,你还怨得了人家送猫的人啊?”宁芳不满地责怪着花若玲。
花若玲恨恨地咬了下嘴唇,不再与妈妈争辩抱着咪咪很快地又回到房里去了。重重地关上自己的房门,眼泪也哗哗地落下来。
花若玲才不要告诉妈妈刚才侯正是怎么样下流的呢!说了妈妈也不会相信,说不好还要责怪自己误会别人。被那么一个人调戏了,简直就是此生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所以就是合着眼泪吞进肚里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不要!花若玲拼命地把床上的枕头摔来摔去:“你可耻!你无耻!你下流!你卑鄙……”所有可以用得上的词语全部都用上了。花若玲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长那么大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还没和男孩子牵过一次手,包括陈诺言也没有!
陈诺言!“陈诺言……”一想到陈诺言,花若玲终于还是扑在床上哇哇大哭起来。
等到哭累了,花若玲的眼睛才在泪水下合上,可是意识却一直是清醒的。总是听见些忽近忽远敲门声,更是令清醒意识颤抖的还是:每当听见敲门声到自家门前时,就会听见那句花若玲看来下流无比的话:
“花若玲妹子,我晚上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哦!”
……
一遍一遍反反复复地回想在耳旁,那么清楚,就好像侯正在花若玲耳旁说话一样。甚至都可以感觉到他呵出的气息的难闻气味了……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想你呢!你这个下流无耻的东西!”花若玲大吼着,抓着什么就摔什么。真的好想要醒过来!不要再听见了!
“花若玲妹子,花若玲妹子……”有脚步声靠近了,然后是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啊!”花若玲可以感觉到猛力一下就推远了那人,“走开!”
“哎哟!”坐直身体后,看见的是一室的明亮。是谁开的灯?有东西从额头滑下来,是汗水吧?
“花若玲,你怎么啦?”是妈妈的声音?!
“妈!”花若玲赶忙下床扶起摔倒在地上的妈妈,“妈,怎么是你啊?”
“不是妈妈,会是谁啊?”宁芳捂着摔在地上有些疼痛的胳膊看着女儿,“花若玲,是做噩梦吧?”
噩梦?!是噩梦吗?
可是好像不是!可是怎么会不是呢?
明明听见侯正的声音,现在整个屋里又只有自己和妈妈两个人,怎么可能不是做噩梦呢?
是噩梦!侯正本身就是个噩梦!
看了看自己红红的手背,花若玲十分厌恶!心里真是憎恨死那个人了,该要知道他是下了多重的手,自己的手背才会到现在还是红的。
“咚咚咚咚”门外的敲门声响起了,一成不变的是四下。然后还是那句厌恶到要死可耻可恨到要死的话:
“花若玲妹子,我晚上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