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抗拒和我见面?”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不小的戏谑。
沈嫚没有说话,起身离开,宇曜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没有在她心里留下阴影是不可能的,能躲开就尽量躲开吧。
她没有看到,身后男人那张,忽明忽暗的眼神。
医院病房里。
“查到他的下落了吗?”
“货船没有按照预定的航线行驶,您告知我们不要打草惊蛇,所以……”
“继续找。”末了,男人又补充道:“这件事如果被其他人知道,立刻停止所有行动。”
穿着黑色西装的两个人离开病房,默策一个人站在床边,静静思索着。
现在他对安宇曜一无所知,这个人隐藏的太深,队里不做行动,他只能自己出手。他摆弄着手里刚刚得到的照片,眼睛暗了暗。
照片上是两个穿着背带裤的小孩子,他们手牵着手,笑的十分灿烂。
照片左边的,是安宇曜,右边的那个小孩子,正是他现在的主治医生,沈嫚。
按照安宇曜和沈嫚的交情,还有他对沈嫚的在意程度,如果不是有足够威胁到他生命的事情发生,他是不会轻易丢下他的青梅竹马离开的。
现在他唯一可以获得安宇曜消息来源的途径,就只有一个沈嫚。
看这个女人对工作的态度,还有那天晚上他们之间的对话,像是什么内情都不知道一样,但是那天在押犯人被杀的时间点,她刚好在场,而且有充足的作案时间,也有潜入仓库的条件,最重要的是,她是第一个见到在押犯人的烧伤后情况的人。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自然好说,如果她和安宇曜是一边的,那他只能感叹,这个女人,是个十足的狠角色。
“咚咚咚――”
外面的人进来的一瞬间,默策终于下定决心,用他考虑已久的方式,做出解决。
“血压体温正常,头还疼吗?”
“疼。”
正在记录数据的女人显然有些意外,这个连手术都拒绝打麻醉的人可是第一次叫疼。
“哪边?颅内有没有下沉的感觉?我现在按到的这个地方疼吗?”
病床上的男人缓缓抬起手,握住了那双柔软细腻的双手:“沈医生,我只是下午不小心吹了冷风,你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度了?”
沈嫚楞了一下,她现在是,被他耍了吗?
她用力挣脱开,迅速跳到了一边。“请你注意你的行为,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小心我告你骚扰!”
男人被她的严肃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沈医生,在医院,这话,还是我说比较合理吧?”
沈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确实,眼前这张惊为天人的英气面孔,不知有多少人幻想着要据为己有,自己若真动真格,恐怕眼酸的人要比气愤的人多上十倍。
不过她可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通知你的家属,明天你可以出院了。”
她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的病早就好了,偏偏就是赖在医院里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