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走的背影,赵怀朗暗自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去郑郎中家里把钱给人家。
“哥!你看,我捡到了什么!”
赵怀泽见人走了,献宝似的把怀里的金子掏出来递给赵怀朗,这一幕惹得雪枭有些忍俊不禁。
小孩子始终都是孩子。
随即,她默默地走到一旁处理采回来的一背篓食材去了。
“怀泽,这是金子!你哪儿来的?”
赵怀朗接过弟弟手里的金子,掂了掂重量又在牙上磕了下,随即十分惊讶地问道。
赵怀泽很自豪地讲起了他发现金子的过程,雪枭本以为这人得了金子应该会很很高兴,可却看见自家丈夫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啥情况,有钱还不开心?
而赵怀朗此时内心有一丝不安,在他的认知中,这附近乃至镇上都没有人会有这么纯的金子才对,而且这金块明显是敲下来的。
而那片竹林前世从来没听说过有谁捡到过金子,莫非前世那些人在这个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份,来附近查探时落下的?
不,不对。
他很确定前世他是在充军后被人见到他的脸才渐渐留意到他,再挖出他身份的。
如果不是那些人,那又会是谁的金子?
“怀泽,你捡到金子的事,除了咱家里人谁也不能说知道吗?”
“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不然该有小偷惦记咱家了,财不外露我知道的。”
“嗯,怀泽真懂事。”
此时他想不出头绪,所以决定先不声张这事。
放松下来后,他才注意到一旁已经开始剥笋壳的雪枭。
“岁暖,这竹胎又苦又涩,你摘这个回来做什么?”
“吃呀,这个处理后很好吃的。”
雪枭刚回答完正欲解释一番,一旁的怀泽小朋友连忙开始抢答,把之前雪枭在竹林里和他说的话给自家哥哥说了一遍。
听着自家弟弟的描述,赵怀朗心里渐渐升起一个猜测。
他很清楚明白地记得前世的安岁暖绝对没有找过这种东西来吃,更没有提过任何处理竹胎的方法。
看着眼前认真剥笋壳的女子,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
她是谁?她不是安岁暖!她是敌是友?
那金子会是她放的吗?这一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还是那个人,可给人的感觉始终不一样。
雪枭剥完笋壳一抬头就看见表情僵硬的赵怀朗正盯着她和竹笋发呆。
没有多想,她以为他是在怕竹笋的苦涩味道,笑了笑安抚着说道:
“放心吧,一会儿肯定不难吃的。”
随即她端着笋去清洗切片,剩下的没剥壳的放在一旁打算下次再吃。
在她看来,这里没有人了解原主,原主的爹在当兵,后娘在镇上,所以只要她不太高调,应该没人察觉她和其他人的不同。
“好,那我去给你准备水,要煮的是吧?”
“嗯,你慢点,小心腿。”
赵怀朗掺了水在锅里,怀泽麻利地生火烧水,等赵母从田里回来时,原本苦涩笋已经泡在了清水里变得清脆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