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卉见她态度乖顺,还算满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又道:“沈小姐人长得漂亮还这么优秀,我瞧着都觉得喜欢,平时一定有很多男人追吧?”
“能让太太喜欢,是我的荣幸。”沈茉将自己位置放得很低,岔开话题。
这个称呼白卉明显受用,就没继续追问,心满意足踩着高跟鞋便出去了。
门被再度关上。
偌大的书房只剩下他们二人。
霍祁远靠在沙发上,长腿微曲,整理着褶皱的袖口,头顶的灯光将他面上的情绪拓出,带着几分漫不经意,几分平静。
沈茉仍记得初次见到他时,仅对视了一眼,便害怕得连头也不敢抬,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喘不上气。
冷漠,锋锐。
这就是所有人对霍祁远的印象,包括她也不例外。
能够手握海城大半边天的人物,就应该是这样,喜怒不显于色,光是站在那,就能带着极强烈的压迫感。
还未走到书桌面前,沈茉忽然被人攥住了手腕,男人一贯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今天教什么?”
她眼睫轻颤了下,“语法。”
轻轻一拽,霍祁远甚至还没怎么用力,她便稳稳落入怀中,坐了个扎实。
沈茉如惊弓之鸟,被束得用力,有些吃痛,“霍先生……”
话音未落,男人的薄唇就已经抵上了她细腻的后颈,平静问道:“说我无师自通,很聪明?”
“你倒是对我了解不少。”
敏感又暧昧的话题。
热气在她颈侧遍布散开,蹭得她浑身酥软。
“轻些……”
他的准未婚妻此时就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随时有可能找上门来。沈茉微屏住呼吸,不自觉攥紧了长裙的衣摆,直到那双手娴熟撩开了她的裙底,自下而上。
呼吸发乱。
连喘都是柔柔弱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得更狠。
沈茉出来的时候,腿都是酸的。
幸好她的裙摆够长,能遮住那些旖旎的痕迹。
白卉将杂志放下,狐疑问道,“沈小姐今天很有兴致,怎么在楼上教了这么久?”
平时一节课时都是一个小时左右,结果今天两人整整在二楼待了两个小时,要不是霍祁远不喜欢被打扰,她一定要推门进去看看两人在干什么的。
沈茉早已找好理由,轻声说:“霍先生去法国的行程有些紧,担心时间不够,所以今晚就多教了些。”
眼见白卉皱皱眉,还想说些什么,霍祁远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她瞬间喜笑颜开,上前亲密挽住男人的胳膊,笑吟吟问他想吃什么,“阿姨送来不少银耳,今晚给你做银耳羹好不好?”
男人的视线不经意扫过来一眼,没在她脸上停留,只是耐人寻味说了句:“甜的吃多反倒会觉得腻。”
白卉原还纳闷他吃什么甜食了,反应过来后,暧昧瞪他一眼。
还在原地的沈茉腿微微软了下。
……
饭点一到,二少爷霍祁北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