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没遇见你也许也没这么多事，”甄珠白了他一眼，哎呦，这人脸都青了，调笑道，“这么怕死还劝我，啧啧。”

宋凡星柔声道，“不过死亡并不会因为我们害怕就不再来，我在努力不那么害怕。”

甄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宋凡星明明挺年轻，偏偏有时候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好像她高中时的班主任，有道理，但没人乐意听。

“您这碗鸡汤没什么营养。行吧，反正横竖是要死的，大胆些也许能投个好胎，有人作伴，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甄珠啊，你相信轮回转世吗？”宋凡星突然轻声道。

甄珠眼睛忽然亮了，“聪明啊，说不准我们死了就能穿越回去了！宋凡星，咱们好歹认识一场，回去了加个微信啊。”

宋凡星没她那么兴奋，喃喃地道：“还是算了吧，我没那方面的爱好。”

“恩？你说什么？”甄珠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在爆炸前，宋凡星其实见过甄珠一面，彼时她正架着一个比自己大许多的男人走进酒店，那男人亲昵地同她讲着什么定金、卖力气之类的话，甄珠笑得花枝乱颤，满是得意。

宋凡星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份正经的工作，虽然赚钱辛苦些，但不用糟蹋身子。”

正经工作？糟蹋身子？甄珠越听越不对劲，满脸疑惑地盯着宋凡星问：“你知道我的工作？”

宋凡星看了她一眼迅速收回目光，红着脸点点头。甄珠见他这副表情心里有谱了，咬着后槽牙轻声问：“你说，我听听。”

“失足……妇女。”空气突然安静，宋凡星想，这样直白说出来太伤人自尊了，连忙磕磕巴巴地接着道，“我没别的意思……”

“你丫才妇女呢！你浑身都妇女！本姑娘青春靓丽是仙女，女王，才不是什么妇女！”

宋凡星看着甄珠暴跳如雷的样子对捆着她的绳子满怀感激，要是没有它，自己怕是已经提前赴死了。

“我错了，”宋凡星乖巧地改了口，“失足少女。”

“失足个粑粑，本姑娘是正经的的策划人。”甄珠叫着忽然歪着头笑了，“不过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像，都是伺候人的，又都要没日没夜的干活。可还不如人家钱来的轻松，唯一的优点就是合法了吧。”

“对……对不起。”宋凡星额角已经冒出了冷汗，怎么看都觉得这女壮士的眼神不怀好意。

“宋凡星，你真的刚大学毕业？”

宋凡星被她问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真的。”

“那就怪了，一般人都是说妓女啊，三陪啊，你这么点儿个人怎么会想到失足女这个词？难道胎教就是法制频道？哈哈哈哈。”

正说着宗祠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甄珠正想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待看清来的人，忽觉剧情走向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