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季止寒揉了揉她的头发。
徐曼今苦笑,原来不是不吃海鲜,而是不吃她剥的。心不在焉之下,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嘶~’
徐曼今本能的发出一声痛呼。蟹壳戳手了,而且是戳进了指甲盖里。
鲜红的血液从指甲盖里涌出来,一滴一滴掉在雪白的蟹肉上。
“啊!”周萌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一头扎进季止寒怀里,“季先生,我晕血。”
“没事。”季止寒把人搂在怀里安慰,继而愤怒的看向徐曼今,“废物,还不滚出去!”
徐曼今感觉手上的疼痛突然就没那么疼了,疼的只有胸口某个地方,那里牵扯着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都在抽搐。
好在,她可以脱身了。
......
徐曼今从包间出来,找服务员拿了碘伏和创可贴,自己给手指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无处可去,她忽然莫名的想抽烟。
路过服务员的工作台时,杯子里刚好塞满了高级香烟,她从里面抽了一根。
找了个露台,迎着冷风,浅浅的抽了一口。
烟味有点呛,不过她不是第一次抽,还算习惯。
她喜欢烟的苦涩。抽着抽着,那种苦涩会像个漩涡一样,越漩越大,直到把她心底的所有苦涩全部吞噬掉。
有时候,她时常会想,要是能随那场大火和父母一起死掉该多好,那样她就不用承受这些原本不该她承受的一切。
再或者,她活的自私一点,抛开所谓的恩情与亲情。
可是......
她做不到。
她可以不爱那个男人,但是她做不到抛开恩情和亲情。
如果连唯一的依靠都能抛弃的话,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另一边
包间里的气氛依旧,只是总好像少了点兴致。
周萌见大家好像都吃的差不多了,站起来说,“徐小姐还没吃东西,我去把她叫进来吃点东西。”
徐曼今重新回到包间,在座的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鄙夷和嘲讽。不过她不在乎,在原本的位置坐下。
“徐小姐辛苦了一晚上,快吃点东西吧。”周萌说。
徐曼今看着桌上的残渣,哪里还能下筷子。
周萌见她不动筷子,把一只只剩下头的甲鱼转到徐曼今面前,“徐小姐快吃啊,听说甲鱼头很有营养呢。”
桌上一阵窃笑。
徐曼今已经忍到现在了,犯不着因为一个甲鱼头功亏一篑。她拿起筷子把甲鱼头夹进碗里。
她其实不吃甲鱼,牛蛙这类东西,但是为了尽快结束,她还是忍了。
桌上的男人见徐曼今动口,脑子里都异想翩翩。
“徐小姐吃的如此津津有味,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其中一个男人贱兮兮的说道。
“看来我们张局今晚有‘口’福了。”有人调侃道。
“应该说张局平时训练的好。”
一群老男人沉浸在龌龊的浮想中,全然没有注意到主位上某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