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种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女人，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我心头一抽，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沈寒，你会有报应的！”

沈寒笑了一下，那笑意风轻云淡。

“秦歌啊，报应，我等着。你看看你这副粗俗不堪的样子，我真想掐死你。”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寒撇开目光，不再看我，“你知道的，我爱小柔。”

我瞪着他，四肢百骸瞬间冷透，浑身都在颤抖。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知道，哦，秦歌，原来沈寒也是会爱的啊，只不过他爱的那个人，由始至终就不是你。

我忍不住一阵苦笑，笑得心都碎了：“那你打算怎样解决我？”

沈寒看着我，表情没有丝毫恻隐：“死于产后大出血，合情合理。”

我僵坐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看着沈寒，哭哭又笑笑：“沈寒，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沈寒的眉头微微一皱，大概是觉得我精神失常了，“在我看来，你连阿猫阿狗都不如，我对你，没必要有良心。”

我没说话，万念俱灰地抱着孩子爬出产房。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那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死，我们母女两也不能死得这么冤枉！

我不甘心！

凭什么沈寒和秦柔恩爱甜蜜，我和我的孩子，却要死于非命？

凭什么！

我像一条无路可走的丧家犬一样，拖着残破的身子在地上爬。

“你这样对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爬向电梯口，想要抓住唯一的生机。

“你爸？”

沈寒唇角一勾，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把扯住我的头发，迫使我和他对视。

“秦歌，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难道你爸还会继续让你分享小柔的东西？你看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爸巴不得你死呢。”

我心头一阵钝痛，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你胡说！我爸怎么可能……”

“你骗我……骗我！”

我呼吸一窒，多想爬起来和沈寒拼命。

可是我没有力气了，除了指甲磨刮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我什么也做不了。

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生的爱人，原来从没把我当人看待过，我的存在，竟然就是为了成全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幸福美满！

呵呵，绝啊，真是绝。

我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沈寒，相信我，你会后悔的。”

沈寒缓缓蹲下他高贵的身躯，看着我，讽刺地笑了：“你说，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白晃晃的走廊灯光之下，他眼神冷清，仿佛打量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倒人胃口的垃圾。

我仰起头，咧了咧血色全无的嘴，把有生以来最怨毒的笑容，都给了他。

“枉你医术高明，竟然不知道秦柔动过子宫切除术，没办法让你儿女双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