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颐目光如寒刃般剜过几人,一字一句冷声道:“城楼乃是京城至关重要的命门,关乎全城百姓及皇宫的安危!若因尔等疏忽,酿下大祸,谁担得起责任!”
守卫们听着先是一愣,紧接着大笑起来,脸上醉醺醺的,满嘴酒气道:“你以为你谁啊,还管到大爷们头上来了!”
“哦?”
羌颐眸光一凛,长剑几欲出手,却被谢玄渊拦下了。
“看清了,再说话。”
谢玄渊面色冷淡,语气严肃。
守卫们一看到他,齐刷刷地跪下了,“参见摄政王!”
下一秒,几人心中咯噔一声!
既是摄政王在此,那能站在摄政王前面的......
只能是女帝陛下了!
想到这里,守卫们瞬间面如土色,颤巍巍地朝羌颐道:“参、参见陛下......”
见状,羌颐看了眼谢玄渊,又看向守卫们,眸色一暗。
这会儿,也许是被下面的动静吵醒了,昏迷的扶桑渐渐清醒过来。
她一睁眼看到羌颐,立刻激动地挣扎起来,“陛下!陛下!”
闻声,羌颐瞥了她一眼,冷脸对守卫们道:“把人放下来。”
守卫们急忙照做。
扶桑被放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脸色苍白,手腕处青紫斑驳。
她扑通一声跪在羌颐面前,泣涕涟涟,“陛下,奴婢有要事禀报!江淮王与东魏君王暗中勾结、串通一气,欲联手对我大夏不利!”
“今日奴婢在去搬救兵的路上,不慎被东魏人抓住,遭其凌辱!午后,东魏君王得知江淮王大势已去,便命人将臣暗中押解回京,随后便将臣吊在这城楼之上!”
什么?
又是东魏?!
羌颐皱起眉,又听得扶桑控诉道:“世人皆知,奴婢是陛下亲信之人,那东魏狗贼竟然如此侮辱奴婢,岂不是对陛下不敬!”
守卫们深以为然地附和点头。
对此,羌颐则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她问道:“你确定是东魏人抓的你?”
“是!而且奴婢曾见过东魏君王,就是他!”
扶桑一脸诚恳地看着她的眼睛,“陛下,您要相信奴婢啊!”
可这未免也太巧了!
绑架谢安哲之子,借侮辱女官来羞辱羌妩,这两件事的间隔也太短了,短到几乎时间重合,仿佛多此一举。
而且,前者算计人心,后者倒更像是意气行事,不太似一人所为。
“行了,朕知道了。”
羌颐想着,面色平静深沉,“先回宫。”
闻言,谢玄渊忍不住侧目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她竟然如此沉得住气?这不像他所知的羌妩......
夜风拂过,一阵小小的打鼾声兀地响起。
羌颐不由自主地看向谢玄渊的怀中,见到那睡得一脸香甜的男童,目光微微柔和。
下一秒,谢玄渊朝她看来,她迅速收回了眼神。
......
“陛下,那东魏王实在是野心勃勃、恣意妄为,竟企图分裂我大夏国土!老臣以为,应当如摄政王所说,出兵东魏,展示我大夏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