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薄寒和乔时若坐在昏暗的羊油灯下,席薄寒劈竹篾,乔时若帮忙刮。
刮了一大堆,席薄寒开始教乔时若编制竹篮子了。
乔时若学的十分用心。
席薄寒眉眼含笑,梦里可是她教给他的呢,现在换了过来。
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两人编制一个篮子,所以编的很快。
席宽回来的时候,看到屋里的三个新篮子,惊讶不已,问:
“这是你们编的?先前我还当你们只是闹着玩。”
“嗯,可以拿去换银子吗?”经过让鸡腿的事之后,乔时若也不那么怕席宽的。
他虽然长相凶了一些,但是人还是挺好的。
“可以,可以,这个比安远镇那个手艺人编的好多了。”席宽赞叹道。
“那明儿个我们一起上山去砍竹子,后儿逢集了去卖竹篮。”席薄寒说道。
“我看行。”席宽说道。
“那我们洗洗睡了。”席薄寒说着收拾地上,让乔时若去烧了热水。
她烧好之后,发现席宽跟席薄寒到河边洗了。
乔时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热水是烧给她自己用的。
她打了水,到屋里洗了洗,在他们回来之前收拾停当了。
以前在家的时候,她这个天气都是在池塘里洗的,谁用过热水?
这不是浪费柴火吗?
她心里嘀咕着,收拾停当就躺在了床上。
席薄寒回来之后,乔时若闻到他身上的澡豆味,不由自主的又闻了闻。
席薄寒浑身紧绷着。
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了,这丫头的无意识的举动可真是挑战人的耐心。
“寒哥哥,你身上好香啊。”
席薄寒在黑暗中抿着嘴笑了笑,说:
“你身上也香。”
“我都没有用澡豆。”乔时若说道。
“没用澡豆也香,是时若特有的香。”席薄寒说道。
乔时若连忙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并不觉得香,倒是席薄寒身上的香味很让她痴迷。
不过,她很快就想起了正事,说:
“我可以不用热水的。”
席薄寒想到梦里的她,就是因为以前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以至于后来每次月事都痛的死去活来的。
大夫说是冷水用多了,所以现在能避免就避免吧。
“不,你必须得用热水。”席薄寒也没有解释。
“浪费柴火。”
“我们可以多砍些柴,还有荒地里的那些蒿子,都可以砍回来烧火,这个不用花银子。”
乔时若想想也对,还是热水擦身子舒服,也就没有多纠结了。
次日一大早,席薄寒跟席宽去山里了。
乔时若起来做饭。
她看到外间席宽床前多出来的竹竿篱笆,顿时诧异极了。
大哥哥什么时候弄的篱笆?
他一夜都不睡觉的吗?
她没有继续想了,做饭要紧。
她烧开水将昨日挖回来的野菜放滚水里淖了淖,然后拧干水分,切成碎丁。
然后去菜园里摘了几个朝天椒,切成碎末,放在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