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不，你连人渣都不如，你就是个披着羊皮的懦夫！”

“你骂吧，如果骂能让你好受点的话，你就骂吧。”博羽的眼神迷离的看着博明，依旧还是让人猜不透。

博明放开了他，冷呵声，他要走出去，脚步却变得很沉重，每一步都觉得很难迈出去。

“若伊澄从这一天过后是她人生重新开始的开端，我不会再让她陷入你的坑里，绝对不会！”

博明没回答，头缓缓低下，俊气的刘海遮掩了他的双眼，看不出在深思些什么。

手术台上，穿着手术衣却担任不同辅助的人各自站到属于自己监护的位置上，围成一圈。

而中间此刻躺在手术床上的女孩，她被剃光了头发，上了气管插管吸氧，因为全麻的关系，在不是很仔细观察的人眼中，是一副很安宁的样子睡着，而在在乎她的人眼中，却是一副哭了几天，脸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泪珠，甚至有点浮肿却不太明显的眼皮，让人看着就心疼的惴伊澄。

博羽注视了好久好久，闭了闭眼，迅速睁开“开始吧，手术刀……”

“纱布填塞下出血点，再来，组织剪刀……”

“患者的生命体征怎么样？”

“暂时处于平稳状态。”

“好，继续……”

手术过程足足进行了6个小时，当然在手术过程中，还有惊讶和称赞，称赞博家两兄弟的默契，惊讶博羽即使面对着自己的亲人也能全神贯注，刀法利索。

“手术很成功，患者生命体征平稳，这次辛苦大家了。”博羽的语气带有疲倦，其实没人知道，他也和博明一样，几天没合过眼了，在确定伊澄的脑瘤必须手术切除后，他请教了很多专科的教授和专家，讨论病情。

他不能让她死。

当晚从手术室送回病房，上了监护仪，两个小时以内都处于平稳的条件下由气管插管改为低流量吸氧，但是伊澄的意识似乎还没恢复过来。她的床边坐着一个人，是博明。

“惴伊澄，你真的很无辜，你不值得这样，往后要是让我成为你美好的记忆可好……”他的手轻轻扫着她的脸。

平静的夜色延续到第二天早上。

惴伊澄吃力的坐起身来，因为大动作吧，把趴在床栏上睡着的博明惊醒了。

“你醒啦！”随之伊澄落入一个很温暖的怀抱。伊澄被吓到，连忙挣扎开，身体缩成一团，迷茫的看着博明。

“我是……”刚想说出口的名字却被推门而入身影挡回喉咙。

“你醒啦……”熟悉的语气，记得很久之前也有人这样问她，谁这样问过……

惴伊澄缓缓转过身，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那个人身穿白大褂，个子很高，笑容出奇的迷人，脸蛋出奇的好看。

“你是……？”惴伊澄问。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师，我叫博羽。”

初见他，礼貌谦和，温文尔雅，再活一次的初见，感觉却未否认变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