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猎户,经常翻山越岭,连老虎都杀可想而知体态有多好。
莫臣理抬起头正好看到她出神的样,眼角爬上一丝自豪。
随嘴皮子动了动,语气依旧冷冽,“别着急,等你身体愈好转再说,否则得不偿失。”
哟呵?
一个粗人莽夫居然还会用成语。
吴西语反射性地吐槽,下一秒脸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子,故作镇定道,“你,说什么呢你?”
这小丫头长得不赖,但现在情况不允许。
“过几日!”
“……”吴西语。
她撇开了视线无语至极,她不过是多看了他两眼,怎么从他嘴里阐述出来就便了味道?
裹着被子,吴西语背对着莫臣理,如果灯光再亮堂些,就可以看出她此刻如同蒸熟的虾。
不过……
没想到这莽夫还挺心疼人,听那意思今天晚上不打算,那就好……那就好……
等等……
转念一想,吴西语脸上的温度迅速消退,一切都是误会。
可思来想去,她不服气地扭过头,莽夫已经麻利地套上了满是补丁的内衫,端起洗澡水泼在了门外的院子里。
“我说你……”
吴西语看着他洗干净的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除了皮肤黑一点,模样刚毅,仿佛现在面对的是学校教官。
“不急,一会儿老子给你烧水。”
莫臣理说完,放下木盆就去了里屋的灶台。
“煮这么一点怎么够?多了一个人,别心疼粮食。”
听到莫臣理的话,守在灶台边的莫成鹿舀着一勺子,像得了食堂阿姨的病,抖了又抖,放到锅里也没多几粒。
莫成理夺过了劈成两半的葫芦瓢,一大勺白米进了锅。
“大哥……”莫成鹿心疼地拧紧了眉头,家里粮食本就紧缺,虽然扛回来一袋,原本三个人吃,现在四张嘴,下次买米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兔崽子越大越不听话了。”莫臣理做完手里的活,挽起裤脚蹲在灶台边,丢着柴火往里塞,“我跟你说过,银子的事不肖你操心,你大哥我什么打不着,饿不死你们!”
他说的是实话,那虎皮一般人弄不来的,可是,为了杀一头老虎,莫臣理现在腿上还有一排伤口,那是老虎咬的牙印子。
家里吃的用的,都是大哥用命换来的。
干柴噼里啪啦燃烧着,不多时,就听着锅里的水滚了,一刻钟过去,莫臣鹿赶忙拿出了土陶碗, 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米粒最多的递给莫臣理,“大哥受累了。”
“受屁的累!”莫臣理大手压在他脑袋上,“你还在长个儿,喝这碗,老子在镇上吃香喝辣,这清粥入不得眼!”
“大哥,我吃过了,下午的时候出门偷摘了柿子吃!”莫成鹿咽了口唾沫,这荆棘谷哪里还有柿子,柿子皮都快被他啃光了。
“让你喝你就喝,哪来这么多废话!”
莫臣理说罢,赤着胳膊自顾自地舀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