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彩转了转镶嵌在项链中间的软玉。
“一个月,只有一次。只有一次的爱?只有一次的吻?只有一次的……”
异彩愈发觉得有种少儿不宜的倾向,随即停止了想象。
她重新将项链放回木匣。伴随着清脆的风铃声响,一阵不知方向的春风将她包围。翻卷而至的风吹散了她的头发。整理头发的异彩透过对面窗帘的缝隙,看到有个男人一闪而过,不由得愣住了。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找到他。我是不会放弃的。”
男人脱下外套扔到沙发上,一面打着电话,一面再次从阳台门前经过。
孔道河?!
异彩惊慌地睁圆了眼睛。难道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吗?她使劲儿眨了眨眼,道河的身影却并没有消失。
异彩的视线由略微下垂的眼尾,向下掠过英挺的鼻梁,顺着流畅的下颌线移动,最终停在了道河的脖颈处。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道河似乎有些憋闷,扯开了领带。紧接着他又解开一颗纽扣,衬衫领口随之敞开,微微露出了颈线。
真的是孔道河?
除了他,没有人拥有如此夺人眼球的颈线。面对这令人难以置信的状况,异彩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她急忙回到房里,关上阳台的门,拉上了窗帘。今天可谓是创造了她人生中屈指可数的黑历史。她可不想再碰见那个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人。
一定是我看错了。没错。是我还没彻底酒醒。
异彩摇着头坐在床边,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从床上爬下来换好睡衣后,异彩捡起了胡乱扔在地上的购物袋,掏出了里面装着的感冒药。
异彩一口喝下凉凉的口服液,只觉得身上的寒意又深了一层,于是又将床上的被子拽过来裹在了身上。异彩低头瞪了眼手里的药瓶,不知不觉又想起了道河的脸庞。
道河表面上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还是细心地为异彩准备了替换的衣服和药。仔细想来,异彩好像只是跟他道了歉,却没能对他说一句谢谢。
想到这里,异彩猛地站起身,偷偷掀起了窗帘的一角。坐在对面阳台上的道河瞬间映入她的眼帘。连异彩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她正紧紧攥着遮光的窗帘。
道河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晚风轻拂,吹乱了他的发丝。在夜色的映衬下,他的五官轮廓看起来更加立体而分明。
白天和夜晚的感觉截然不同。如果说白天的道河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那么夜晚的道河便给人一种犀利的感觉。此时此刻的道河正坐在原木茶几前敲打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他真的,住在对面?
异彩着了魔似的打开了阳台的门,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望着他,正巧和突然抬起头来的道河四目相对。
异彩突然有种偷窥被逮个正着的感觉,无端地畏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