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说你这人，”楚曜辰理所应当地再次不满，“你到底在我脸上看出什么名堂了？我就那么帅吗？惹得你这一天偷瞄了多少回了？”

慕云歆保持着刚才看景的姿势，淡淡地回应道：“难道你不帅吗？”

这一句话直接把楚曜辰预备好的台词给噎回去了，他没想到慕云歆就这么直接地顺着台阶下来了，这和半个多月前那个拿高跟鞋踩他脚的高傲女王完全不是一个人。“你请我吃饭，不会就是单纯地为了案子的事情吧？”报着自己认为她已经对自己有花痴表现的想法，楚曜辰试探地问道。

“不然还为了什么？为了看你帅气的脸？”慕云歆终于收回了手臂，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时间。

又是一噎，楚曜辰差点闯了个红灯，难道自己的判断错了？不应该啊。“你可真会伤我的心。”以退为进，楚曜辰及时踩了刹车，再次故作委屈地撇撇嘴。

“什么时候能到？”

“马上，还有五分钟。”

“怎么了，这才开了不到二十分钟，饿了？”

“没有，就是想下车。”

慕云歆松了松安全带，她知道楚曜辰在用余光看她，而他这种藏了太多信息的眼神快要逼得她窒息了，现在她只想赶紧把饭吃完，拿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回去好好准备出庭，仅此而已。

楚曜辰看出了她的不适应，于是加速行驶，说好的五分钟，其实只用了两分钟。门口穿着整齐制服的门童面带微笑地替慕云歆拉开车门，慕云歆也淡淡地朝他们点头表示谢意。楚曜辰关上车门，把钥匙扔给其中一个门童，走上前搂住慕云歆的腰。

慕云歆把手包换了只手拿住，很自然地挣脱开他的手臂，一路走在前面直到座位，同样是一句话都没有。

点完菜后，服务生先把醒好的酒端上来，分别倒了一些在两人的杯里，慕云歆举起酒杯，对着对面微笑着的楚曜辰，说：“***了，你随意。”话音未落，酒杯已见底。

楚曜辰看着她这个架势，心想这顿饭请得还真是下了血本，他晃了晃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菜陆续端上来，慕云歆却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盘问案子的问题，楚曜辰坐在她对面，就看着她静静地拿着刀叉，速度很快但很文雅地吃着餐盘里的东西。一直到甜点上来，她一个字都没有说过，楚曜辰终于忍不住，伸手握住她拿着餐刀的手腕，但同样被挣开了。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楚曜辰有些迟疑地缩回了被挣脱的手，问道。

慕云歆继续享用她的甜点，反问道：“就算我问，你也不会回答的不是吗？”

楚曜辰愣住，自己的想法，她是什么时候窥探到的？他放下自己的刀叉，不甘心地抿抿嘴继续问，“你请我吃饭难道不是为了永盛公司的事情吗，我有什么理由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