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川坐在床边，一直等着沈悠然从浴室里出来。

这是以往的他绝不会做的事情，公司里的事情永远会让他第一时间赶去处理，所以每次跟沈悠然缠绵之后，如果时间还早，他只会立刻去处理公务。

但是这一次他是特地来哄人的，自然不能再跟以前一样，而且经过昨晚，季锦川自觉自己这一次哄人的行动已经成功了一半。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与想象中的不一样，沈悠然从浴室里走出来后，神色不变地直接越过自己，往外走去。

季锦川脸色骤变，抢在沈悠然离开之前拦住她：“你、你还没消气？”

沈悠然本就后悔自己一时大意又跟季锦川有了这一夜，现下看到季锦川还敢拦着她，一副她睡过就翻脸不认人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季总，对于昨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喝多了的人是我，清醒的人是您，我酒后没了意识犯了错误，季总就应该狠狠地打醒我，而不是趁人之危！”

“同时，也希望季总以后不要随意闯入陌生女子的房间。”沈悠然后退两步，冷漠带刺地看着季锦川。

季锦川意识到她的态度毫无改变，满腔想道歉的话顿时堵在了喉咙口。

“没什么事的话，麻烦季总尽快离开，免得耽误您处理公事的时间，也耽误我工作的时间。”沈悠然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对不起。”

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这三个字，语气中带着艰涩、痛苦、懊悔等等情绪。这样的语气让沈悠然懵了一下，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刚刚是季锦川在道歉吗？

“你都气这么久了，还不能消气吗？你说是我的错，那我道歉，你回到我身边。”季锦川见她停在原地，往前走了一步来到沈悠然的面前说道。

沈悠然嘲讽地笑了一下，她还真是高看了自己，还以为季锦川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却根本……

低下头，沈悠然掩盖住自己的失落。

“季总，我跟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我们已经分手了，没有可能了，这件事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请你不要再缠着我，这让我很困扰。”

“季总有权有势，半夜不请自来，以前无所谓，毕竟我是你的所有物，但现在我想做个人了，这种事情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请您尊重我的个人隐私。”

“昨天晚上我只是喝醉了，发生了什么都不在我的意愿内，请季总忘掉它，不要再做这种半夜潜入单身女人房间的事情，这算什么？采花贼吗？”

沈悠然口齿伶俐，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了嘲讽和针锋相对。

和以前的沈悠然截然不同。

她从来都不会这么冷言冷语说话，从来都是细声细语，带着撒娇的语气哄自己，哪里会说这些挖苦人的话？

“沈悠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季锦川拧着眉头，眸光里盛满了复杂地看着沈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