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监牢里真的有什么东西。
把这些关押犯人都给吓破了胆。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自,自从李大山死得邪门后,犯人就都哭着喊着要更换牢房。”
牢头脸色慌张、煞白的急忙解释,拼命去擦额头冷汗。
张县令现在没时间跟这些人计较,狠狠瞪一眼牢头,继续往监牢深处走去。
终于。
在狱卒带头下,一行人来到关押着李大山的牢房前。
此时,牢门已被狱卒打开。
李大山的死状很诡异。
人蜷缩,痛苦的死在牢房门口。
才刚死没多久,居然已经全身出现黑点,尸斑,身子下留着一大滩水渍。
可偏偏身上衣物干燥。
李大山高高抬着脑袋,就像是个下雨天探出水面呼吸的鳖,脖子伸得长长,一根根青筋凸凸暴起。
脸上五官扭曲、狰狞,像是死前经历了很大痛苦,挣扎求救过,可那些狱卒,竟没有一人听到这里的动静。
张县令、县丞、几名捕头跟衙役们,第一次见到人还有这么诡异死法,全都大吓一跳。
看着李大山的奇怪死法,像极了老鳖望月的荒诞感觉。
监牢的牢头叫孙福,嘴唇上留着对鼠须。
他算是这个监牢里的老油条了,平日里没少从牢房犯人身上搜刮油水,就是监牢里的土皇帝,作威作福惯了。
但他现在在张县令跟前,面色苍白难看,连闷屁都不敢放一个。
全都悄悄憋回肚子里去。
如今,他该担心自己会不会背上李大山之死的所有责任,还有没有命活。
孙福紧张地说着来龙去脉:“县令大人,我们几个弟兄深知这李大山重要,牵扯着民间私藏火药的大案,所以一直都不敢懈怠,拒绝任何人探监李大山!”
“白,白天…这李大山还好端端的,今天的晚上牢饭是老钱送的,这点我可以作证,当时这李大山一切正常,能吃能喝能睡能拉撒!”
“可,可事情怪就怪在这里了……”
“我们送牢饭时,人还好好的,可等半个时辰以后,老钱巡查牢房时,我们听到了老钱的惨叫声…”
“等我和老许跑到李大山牢门前一看,就看到老钱吓坐在地,李大山已经离奇死在牢房里。”
县丞这时候开口了:“张大人,会不会是饭菜中毒?”
孙福一听,慌忙为自己等人解释:“这监牢里的犯人,都是吃的同一锅饭菜,要是饭里有毒,大家都死了!”
“而且牢饭都是随机送到各个犯人手里,不可能有人事先知道,哪碗饭菜是给李大山的。”
听完牢头孙福的话,张县令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转头看向身边一名佩刀中年捕头。
“冯捕头,你在这监牢中,可有什么线索发现?”
冯捕头:“禀县令,我已经把仵作带来。这人究竟怎么死的,待仵作验尸后,相信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那就验尸吧!不管如何,这事一定要赶在上头来提人前,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