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仪态，哪里是一个自小被打压的大小姐会有的？

沈临渊在以后姜暮清，姜暮清也同样在思考自己的事情。

这第一步算是已经完成了，只要等着时间出嫁便好了。这第二步也该着手准备了，毕竟她与沈临渊只是协约罢了，到时候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也要为自己的未来做准备。

目前来看，医馆会是她将来最大的生活来源。

她此前倒是已经看中了一处地方，也让阿松以不起眼的孩子身份，打听那儿的价钱，最近也该有消息了。

二人各怀鬼胎，可是在姜畅瑶和沈氏看来，却是十分的刺眼。

姜暮清本该被她们踩在脚下，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甚至会在这世界上消失而不碍她们的眼，可是如今呢？她一个没有母亲教养的孤女，竟然被长公主一家捧在手里，被祖母护着，而这本可以是她姜畅瑶的人生！

姜畅瑶以青纱遮着面部，却唯独掩盖不了那双怨毒的眼睛。

沈临渊比姜暮清更为敏锐，悄悄地在挨着她坐下，展扇掩盖住两人，小声说道：“你那妹妹还真是恨毒了你！那双眼睛能把你生吞活剥了！”

姜暮清瞥了一眼，早就料到了，道：“她可算不得我妹妹，你见过哪个妹妹要往死里整自己的姐姐的？”

沈临渊一想也是。

他虽说是独子，可是族中的一些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从小便见识得多了，就是和萧家那些远了些的表兄弟，也是隔着一层人心。

“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也未必同心同德，何况不是一个娘肚子！”

姜暮清虽然与姜媛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可是到底是亲姐妹，她也可以做到那般地步！

沈临渊想要彻底探究姜暮清，自然不会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眼神，可是这眼神他倒是有些读不懂了。

恨？有！

悲哀？有！

不解？也有！

可是这些，真的只是针对姜畅瑶吗？

“如果你的利益还没有达到，最好不要再露出这样的眼神。”

姜暮清被唤回了理智，惊诧地看着沈临渊。只见沈临渊收起折扇，开始自己瓜分黄梨，道：“你可是我的‘盾牌’啊，行差踏错一步也会连累我的！”

姜暮清看着他递过来的一小块果肉，大方接过，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