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昏暗潮湿充满血腥味的地牢。
“苏承宣,你不得好死!”
温落书被她那令世人称颂的丈夫苏承宣用匕首残忍的割断手脚筋,她几乎用尽浑身力气冲他怒喊。
苏承宣蹲到温落书身前,抬手毫不怜惜的捏住她的脸颊,“你爹你祖母,甚至整个丞相府的人,都是我杀的,现在该轮到你了。”
被捏住的地方仿佛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一般,可是相比之下,冰冷的话语犹如刀子一般刺进温落书的心里。
“为什么?”
温落书不明白到底有什么恩怨,让他苦心蛰伏这么多年。
“为什么?”苏承宣一脚无情的踹向温落书,瘦弱的温落书踹飞出去,额头顿时流出腥红的血,“因为我不是苏家的儿子,是你爹!是你爹害死了我全家,让我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儿,甚至让我在苏家受尽耻辱!”
说着,他再次狠戾的勾起温落书的下颌,“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要我怎么对你有情有义?”
怎么会……
接着,苏承宣的脸上勾抹出一讥笑,“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五岁那年落水,不是个意外,我本想让你爹尝尝这种失去的滋味,可没想到顾南锦却救了你。”
原来,这都是他精心谋划的骗局。
让她对一个仇人感恩戴德,还误会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
泪水划过她白皙的脸颊,心如死灰般沉寂。
“你所敬重的继母,其实对你厌恶至极,什么画作被毁,老夫人寿宴出意外,都是她故意陷害你的,还有你一心维护的妹妹,早就偷偷爬上了我床,怎么样温落书,这种被背叛欺辱的感觉如何?”
然而这样的折磨还不够消解苏承宣的恨意,又命人用四根冰冷长钉把温落书犹如人偶一般钉在木桩上。
手下见长钉陷入血肉里,都忍不下心再下手,苏承宣大斥一声,“废物!”后,亲自动手。
他每敲一下长钉,如同刀割在温落书的心上,痛彻心扉!
直到四根长钉将温落书的四肢稳稳的钉在木桩上,以她的心脏作为靶心,苏承宣这才露出一抹阴戾般的笑意。
温落书永远都不会忘记苏承宣举起弓箭瞄准她心脏时嘴角那抹得逞的嘲笑。
咻。
一箭穿心,撕心裂肺之痛席卷全身。
“既然你这么爱我,用死来抵消我心中对你们温家的仇恨,也是你的荣幸!”
森冷的声音伴随着那支尖锐冰冷的箭,从她的心脏抽离。
鲜血随箭溅在他那温润清潇的脸上,将他的冷酷演绎的淋漓尽致,他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弧度,好似,眼前这个人不是他这七年来任劳任怨的妻子。
她与他相识至今,整整十七个年头。
她擅琴绘画,医术过人,但婚后她掩藏锋芒,一心做好苏承宣的贤妻良母。
温落书从未想过,从一开始她就是苏承宣手上的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