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的时候，姐夫陈禹打来电话，说晚上有应酬，要很晚才回来，让她们不用等他吃饭了。江静叮嘱了几句，那边就有些不耐烦地敷衍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江莳握着江静的手，“姐，我晚饭想吃你煮的面。”

江静笑起来，“好。姐回家就给你煮。”

“嗯。”

到了家，江静扶着江莳进了房间，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背后，又给她倒了杯热水，还不放心地摸了摸她额头，“你在这靠会，姐去煮面，一会就好。有什么事情，你喊姐。”

江莳乖乖地点头，“嗯。”

江静便系了围裙，去厨房煮面条了。

听着厨房里的动静，江莳掀开毯子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进了姐姐的卧室。打开姐姐的床头柜，很容易就在里头找到了避孕药，她迅速地扫了一眼药盒上的使用说明，抠下两颗药丸吞了下去。

吃了晚饭，江莳泡了把澡。当衣服褪去，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那些痕迹，脑海里浮现昨夜疯狂，仍旧心有余悸。

大概是白天睡多了，亦或许是身上不舒服的缘故，夜里江莳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之际，听见外面传来争吵声，她揉着太阳穴起身，将房门打开一条细缝。

客厅的灯亮着，地上散落着男人的领带和鞋袜，陈禹就那么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满身酒气。

江静一边收拾着，一边说：“不是跟你说了，少喝点酒吗？你看看你，喝成这样，明天又该头疼了……”

“叭叭叭，你就知道叭叭叭。你以为我想喝成这样？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为了你那个拖油瓶妹妹？要不然我至于这么累？”

江静恼了，“你说我就行了，别说小莳。”

“怎么？”陈禹的嗓门又高了几分，“她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还说不得了？知道的说是你妹妹，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咱家祖宗呢！”

“小莳已经找到工作了，她从大一开始也一直在交生活费，那就吃你的喝你的了？”江静替妹妹辩解。

陈禹用手点她，“行！那你有本事让她明天搬走，我看见她就烦！”

“小莳是我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她大学还没毕业，也才刚找到工作，你这个时候赶她走，算什么？”

陈禹指天指地，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这里是我家，我花钱买的房子，每个月也都是我在还房贷。我说了算，我让她滚蛋，她就得滚蛋！”

“你……”江静生生被气哭了。

陈禹则直接醉醺醺地睡过去了。

过了半晌，江静抹掉眼泪，又去喊陈禹，“行了，去洗把澡，回房间里睡。”

江莳悄然地关上房门，重新躺回到床上，却是睁着眼睛，后半夜辗转浑噩都没怎么睡。

第二天一早，她早起做好了早饭，给姐姐留了一个信封和一张纸条，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姐姐家。

姐姐当初嫁给陈禹，也有江莳的部分原因。姐姐总是说，她们俩都是女孩子，磕磕绊绊地吃了不少亏，想着家里有个男人，就不会有人敢欺负她们了。姐姐没什么学历，平时摆点地摊，也挣不了几个钱，想买房子安定下来也成了遥遥无期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