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言，本君自然知道，但这是规则，帮助月曜进阶九尾的人类，将会得到‘月曜的谢礼’。”寐汐淡然，她轻轻端起斗彩铃铛杯抿了一口，“进行吧，我的修为你们取走一点也没什么，至于眼睛···”她微微一顿，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抚上扇子般浓密卷翘的睫毛，“眼睛的话，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呢，诅咒我会好好收下，请你们兑现。”

“月曜帝君大人···”蒂斯特妮也会过了神来，姐妹俩皱着好看的眉，轻轻呼唤寐汐的尊号，“您有跟神皇陛下···”

“你们说什么？”寐汐的眸子变得冰冷，“本君是本君，他是他，即使他是本君这具躯壳的亲舅舅，他也无法束缚本君···”她的声线变得危险起来，透露出刻骨的寒意，“本君，是尊贵的月曜帝君；他，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神皇而已。”

“您···”蒂斯特妮和洁丽莎有些惊愕，帝君大人最终进阶之后，整个人都变得让人无法捉摸，与原来天真幼稚的那个月寐汐大相径庭，更加骄傲、强大、藐视万物。

这是属于霜禀之月曜的骄傲，是凤凰一族的骄傲，又或许···她本来就是这么骄傲尊贵，骨子里的高傲美丽的凤凰血脉，终究是几万年的传承，是无法湮灭的。

与原来的雲菱帝姬殿下真是像极了。

“是。”蒂斯特妮和洁丽莎对视一眼，眸子含着复杂的光芒，帝姬殿下，您的女儿比您和她的父亲都要出色···只是您看不到了。

蒂斯特妮轻轻靠近寐汐，用冰针划破了自己修长莹白的玉指，在寐汐的额头上画下了金色的阵文。

以命运女神蒂斯特妮，命格女神洁丽莎之名，向天地以吾之神格起誓，吾等以月曜凰汐之百年修行及左眼作为代价，更灯影夜念之命格为帝相，不悔不湮，至此以告天地。

不过，修行算什么？蒂斯特妮释然，帝君大人可是有两千年的修为，上万年的力量，区区百年何其惧？

真正要担心的，是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