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背对着她挥了挥手,然后迈着堪称闺秀的典型步伐进了别墅的大门。
康叔已经候在门口了。
“小姐。”
兰姨梅姨在里面那道门,一进来,兰姨就闻到了什么味道。
言喻笑了笑,“兰姨好鼻子。”
接着,她把虎头戒摘了下来,“洗一洗,脏了。”
“是。”兰姨接过来朝着洗手间去。
梅姨拿着居家的衣裳等在她旁边。
二楼有一面屏风,女人站在后面换了条宽松一点的旗袍。
她很喜欢旗袍,各式各样的都喜欢,远胜于喜欢现代的服饰。
古今最大的不同就是,女人的地位高了不少,可以与男人平起平坐了,这是她前生不知期盼了多少个日夜的梦。
女子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上桌用饭,可以露出自己漂亮的脖颈与手臂长腿,尽可能的去展现自己的美。
“小姐,您穿黑色的旗袍格外好看。”梅姨夸赞。
小姐像个天生的旗袍架子,身段好,穿旗袍正合适。
“是么?还是梅姨的手艺好。”她笑了笑。
梅姨也会做旗袍,但她自认为跟小姐根本比不得,有一些绣活儿很古老,小姐却知道如何绣。
“小姐,普洱茶。”康叔端着茶水过来。
“刚刚韩助理来过,说是京城有一户大家要约见您。”
康叔汇报,“那家人的老爷子得了癌症,医生说最多一年,可能也就能撑得住半年,但今年的红木棺预定已经满了。”
“谁家?”女人吹了吹热茶,喝了口。
康叔弯了弯腰,“说是姓阙,在这里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家族了。”
言喻靠在沙发扶手边,“你亲自约个时间。”
梅姨拿着自制的指甲油过来,坐在小板凳上给小姐染指甲。
“是。”
给小姐染指甲,梅姨一点疏忽都不敢有,小姐脾气温和,从不训斥他们,但她会笑着跟你讲,那个眼神比任何言词都要来的惊心。
梅姨总觉得,他们小姐是真真儿的千金,整个人都是柔柔软软的,精细出挑,长发仔细包养,指甲更是亲自涂染,护肤品也用的格外的少。
说话时慢吞吞的,走路也是慢条斯理的,仿佛从未什么事让她真的急切过。
女人用空着的那只手翻看手机。
权敬衡的朋友圈空无一物,干净的像是白纸似的。
忽然,打开的对话框里,冒出来一条文字消息。
Q:你干的?
言喻眉眼染着几分笑。
“梅姨,怎么样才能让一个男人爱上自己?”
梅姨没有抬头,却道:“小姐应该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才是。”
“是啊,人是见过不少,但不怎么了解男人的心思。”她只懂将死之人的心思。
罢了,梅姨停顿下动作,“大抵是要投其所好?给他别人都没给过的,让他对你记忆犹新,别人都无法替代?”
言喻仔细的听着,细细品味。
单手敲打着键盘,她回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