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到谈薪酬的这一步，怎么就成他的错了？这臭小子讲不讲道理？

司寻墨显然不讲，一张小嘴叭叭的：“表叔谈恋爱，一个月少说也给人家几十万零花钱，你呢？铁公鸡一个，一毛不拔。”

说完不给司北霆辩驳的机会，又气呼呼地提要求：“我不管，你弄丢了我的女人，你得赔我。”

司北霆牙疼地轻啧一声：“你倒是大方，知道你爹地赚钱有多不容易吗？”

司寻墨噎住，气得把头埋得更深，吭哧吭哧哈气。

他知道赚钱不容易，可他真的很想要曲星眠啊！那毕竟是第一个让他感觉像妈妈的人！

司北霆在床沿坐下，拍拍他高高翘起的屁股：“你这么喜欢曲星眠，是不是因为她的眼睛长得像曲嫣嫣？”

“才不是！”司寻墨一下直起身，双手捂住屁屁，很是严肃地道，“虽然她的眼睛和曲嫣嫣有一点像，但她的好看多了！”

司北霆微微一怔，忽地想起在星源门口遇到的曲嫣嫣。

那时的她，一双眼睛灵动狡黠，一颦一笑动人心魄，有种说不出的惊艳，而刚才的她一潭死水似的，依旧精致完美，但索然无味。

这前后不过差了几个小时，为什么会截然不同呢？

司北霆心里闪过一些模糊又不切实际的念头，若有所思地问：“墨墨，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曲嫣嫣？”

“因为她不真诚。”司寻墨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年纪小，可我不傻，她压根不是真的喜欢我，而是想利用我接近你。”

她每次来御景园，都是他爹地在家的时候，且视线永远不在他身上，而是随着他爹地转来转去，他全看在眼里，都懂。

司北霆看向他，一时欣慰又心酸。

小家伙早熟，懂事聪慧，谁提起都是满口称赞，他作为父亲与有荣焉，可再成熟也是孩子，把虚假的母爱看得那么透彻，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司北霆拨弄了一下他的呆毛：“人小鬼大的，知道的还挺多。”

司寻墨哼哼唧唧地接受他的夸奖，话锋一转，眼眸弯弯地说：“但是眠眠不一样，她会摸我头诶！”

他是极其讨厌别人碰他脑袋的，可那天在曲家，曲星眠的触碰他不仅不讨厌，甚至感觉到了温暖。

司北霆的表情一言难尽，满脸写着：就这？

当然不止于此，但司寻墨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强调：“哎呀，反正虽然眠眠和曲嫣嫣都姓曲，但她们就是不一样。”

对呀，她们都姓曲。

这话像当头落下的一记棒喝，猛地顺开了司北霆的思维。

当年，曲嫣嫣抱着孩子来找他时，他曾简单查过曲家，没记错的话，曲建宏原本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于五年前离奇失踪，至今音讯全无。

而曲星眠所在的星源制药集团，恰好建立于五年前。

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吗？

司北霆直觉不可能，脑中紧跟着浮现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大胆到他觉得有些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