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知道，让顾卓恒改了习惯的那个人，是不是他要娶的人，仅此而已！

叶海蓓苦涩一笑，看着他，一字一句回。

“顾卓恒，和你在一起，我从未怕过。”

第二章风月无情

顾卓恒不再言语，沉默地看着叶海蓓，目光晦暗不明。

在这一刻，叶海蓓恍惚回到了从前，他温柔说爱自己的时候。

可下一秒，一个声音将叶海蓓拉回了现实。

“煦川。”

顾卓恒扭头视线停顿在某处，然后眼神慢慢柔软。

叶海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莫柔站在门口，噙着笑意温柔地望着他们。

顾卓恒头也不回的向莫柔走去。

“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你身子骨不好还胡闹。”

他略带责怪的语气里满是关心。

叶海蓓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待旁人，眼眶不由自主再次湿润。

站在风中，凌乱的头丝遮挡住了叶海蓓的视线，可她还是清楚地瞧见顾卓恒紧握着莫柔的手，

从自己面前离开。

望着两人登对的背影，她迎着冷风不知站了许久……

歌舞厅，声色犬马。

叶海蓓却浑噩地坐在角落，痴痴地望着窗外整整一日。

她记得顾卓恒说过多次，让自己等他，他很快就会赎自己回家。

这一等，就是五年。

如今她方才明白，一个“等”字是人最大的谎言。

直到秦九爷叫叶海蓓说要登场了，她才回过神。

叶海蓓踏上舞台。

歌舞厅一如往常的人声鼎沸，灯火摇曳。

她的目光扫遍台下的人群，最后停在顾卓恒之前一直坐的地方，却不见他人影。

叶海蓓眼底最后一丝希冀破灭了，只剩自嘲。

他都要结婚了，怎么还会来看自己。

想到这儿，她喉头一阵哽咽，破了音。

下场之后，叶海蓓被秦九爷拦下，“啪！”得一声，一道耳光猝不及防落在她的脸上。

叶海蓓耳朵顿时一阵轰鸣，看着秦九爷指着自己骂，却听不清他再说什么。

“对不起。”她第一次道歉。

秦九爷一时愣住，叶海蓓一直是歌舞厅的台柱子，众人眼中的高岭之花，以前就是自己骂她，她也会回怼。

何时变成了这般隐忍的性子？

阮秦望着停住话脚的秦九爷，紧盯着他的眼睛，哑着声音问：“他还会来吗？”

沉默萦绕着周围，叶海蓓的心也越来越苦涩。

她早就知道，顾卓恒不会再来，只是她心里委屈压不下去。

秦九爷闻言，不屑回：“你们只是戏子，哪有人会对戏子动真情？”

他的话，如当头棒喝。

叶海蓓再说不出一句话，她想起还未做歌女前，教授她唱戏的师父也说过同样的话——“我们只是戏子，戏子是没有心的。”

叶海蓓眼尾发红，她一步步走回房。

她坐在梳妆镜前，手轻抚着顾卓恒曾送自己的镶钻发夹，缓缓戴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中满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