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默一句话也没说，坐在对面的老牛如坐针毡，气氛显得非常压抑。

沉默良久之后，老牛终于忍不住问道：“是谁惹了你？”

杨默扫了老牛一眼，老牛心头一跳，连声道；“对不起，是我多嘴。”

他也想明白了，能够让杨默心情如此不好的，除了洛雨寒之外，再也没有别人。

这是杨默的家事，他可不敢管。

直到五分钟后，杨默才说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你说的昨晚两个人，我调查过他们的底细，他们根本不是黑龙会的，就是一些地痞流氓。”老牛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他们知道黑龙会，就有点耐人寻味。”

杨默明白了老牛的意思，道：“先不要惊动他们，跟下去，这些人就算不是黑龙会，但估计和黑龙会也脱不了干系。”

老牛点了点头，他已经派人跟着那两位大汉，继续说道：“另外一件事，我也查到了，杀高渊的人，是一位叫做豪哥的人。”

“说下去。”杨默喝了一口咖啡。

“董文豪，江南省那边的天霸，小学毕业后就踏入社会，进过很多次局子，他的做事风格像疯子一样，常人难以理解。”

老牛栩栩道来，继续说道：“有件事，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就在今天下午，他进入了公司恒云建筑公司。”

杨默微眯着眼睛，恒云建筑公司正是武雷的家族企业。

“根据我的调查，董文豪和恒云建筑公司并没有瓜葛，我想他过去，是因为武雷。”老牛继续说道。

杨默明白了老牛的话语，想来是董文豪听到了风声，所以特意去见了武雷一面。

“武雷这人自己作死，非要认定是他毁了高渊，既然董文豪都收到了消息，我想黑龙会那些人，也很快会收到消息。”老牛嘴角勾起了冰冷的弧度。

杨默脸色平常，毕竟他提醒过武雷，既然这个人找死，那就不关他的事。

杨默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心想再不回去的话，估计洛雨寒又怀疑自己去做什么龌龊的事了。

“有什么消息随时向我汇报。”

杨默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老牛，道：“对了，昨天你开滴滴那件事……”

老牛全身紧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担心被杨默责怪。

“做的还不错。”

杨默笑了笑，离开了办公室。

老牛露出了激动的笑容，紧紧握着拳头，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从门口走进的秘书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懵了，就算是老牛上次签了五十亿的合同，都没有这么兴奋过。

她心中好奇，刚才那位先生到底是谁，他们两个人谈了什么话，竟然让牛总如此开心。

当然，她不敢问。

杨默刚好走到公司门口，觉得前面的那位女子的背影很熟悉，想了想，这不就是洛雨寒的二表姐王慧吗？

杨默瞧见正在收拾东西的刘楚月，迈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