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陛下做主!”其实二人早就想行军了,在这种偏僻地方多呆一天都难受,没有美女没有金钱的,不走干啥?再说了,早日到达洛阳,那便是大功劳啊,到时天子能不给升官?若是再顺势稍微逼一下,封侯拜相亦不是难事啊……
二人心思,刘协不说全中,但也猜的八九不离十。心中暗暗冷笑,早晚把你们俩给收拾了。
“那么就这样吧,明日全军开拔,还都洛阳,不过把路线改一下,沿经河东,过河内,再越黄河返回洛阳!”刘协略一思索,便把行军路线给定下了。
众大臣一想,无所谓啊,反正现在已经快到河东郡了,顺便去那里一趟也无妨……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迂回路线?那是因为河内河东两郡富足的流油啊,去刷一笔财富不是很好?当然,如果这两位太守不那么识趣,还跟历史上一样威胁要官,那么,刘协也不介意来个杀鸡儆猴。
什么明君圣德,都是狗屁,从后世的经验来看,这年头,只有霸道,才能活下去。
哪怕最后实在没有办法还是投了曹操,那也得有自保的实力,不能再像历史上一样手中什么底牌都没有,只能凭人揉捏。
所幸董杨二人还算给面子,暂时还是比较服从皇命的。
“你叫什么名字?”散朝后,刘协对那个给他引座的小太监说道。
“奴家贱名祖弼,恐污皇上圣耳。”刘协一听,愣了一下。
没想到这个看着有点机灵的小太监居然是在史书上留下轻轻一笔的祖弼,也算是刘协身边大臣中最后一个捍卫大汉皇室尊严的人,后人还有诗赞曰:
奸宄专权汉室亡,诈称禅位效虞唐。
满朝百辟皆尊魏,仅见忠臣符宝郎。
想到堂堂汉室最后居然要靠一个太监维护尊严、拼死抵抗,刘协心中不胜唏嘘,这可是忠臣啊,怎可再负?
思下,刘协看向祖弼的目光当即柔和了许多,微微一笑,和善问道:“你现在官居何职?可是符宝郎?”
只见祖弼闻言稍稍瞥了一眼一旁的一个老太监,伏身答道:“奴婢并无职务在身,符宝郎也另有其人,乃是蔡付大人居掌符玺。”
说完,旁边的老太监也闻声跪拜,满脸冷汗,生怕惹了这位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的天子。
咦?这倒是怪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从现在起,你就是符宝郎了,和蔡付交接一下,过会儿持玉玺来见朕。至于蔡付嘛,待到得洛阳后,朕会给你一些钱财,你可以选择出宫养老,也可继续留在朕的身边做事,可好?”
“老奴遵旨,老奴老了,本应主动请辞,祖弼入宫四年,倒也勤勉。陛下慧眼识人,老奴自当遵命,只是老奴已无处可去,请陛下收留。”
说来这蔡付侍奉汉室数十年间,却未曾与十常侍同流合污,想来也是一本份之人,刘协略微一想也就允了,以后身边还是需要这些本份人侍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