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都有些弄不清了。
“这些家族大抵皆是前朝便坐拥丰沃资源。”
“时至今日已逾上百年,说上一句根深蒂固丝毫不为过。”
夏君豪慢悠悠说着。
夏长河在侧,微微点头深表认同。
正如夏君豪所说,这些家族依仗大笔资金权势滔天。
“越是如此,不是越改遏制?”
“若然尔等把持朝堂,岂不是更加可怖?”
夏长河眉头微皱,好奇问。
“可你能让已成夫妻的,和离?”
夏君豪扫了眼夏长河无奈问。
这片大地自古便有宁毁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说法。
便是夏长河也不能随意让已成夫妻的官员和离。
“不能。”
夏长河摇摇头低声道。
“如此不就是?”
“实则这些家族权利之所以这般庞大,说到底不还是因为手握大笔资金?”
“如若他们没了金银,又如何拉拢官员?”
“如若主家没了资本,那些女子言语又能有多少分量?”
夏君豪轻描淡写说着。
可这些话,落入夏长河耳中便等同破局之法!
是啊!
他一直拘泥于在朝堂之中破解这些家族影响力。
甚至不喜暗中扶植新家族与之对抗,夺取话语权。
却忘了,政商不分家。
“以你所见,该如何做?”
夏长河看向夏君豪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光亮。
他无法想象,这种言语是出自自己这个未曾学习过半点为君之道的嫡长子之口。
要知道,这等事情,便是学着处理政务数年的夏承乾都察觉不到!
“真要做,得分三步。”
夏君豪竖起三根手指,轻描淡写说着。
“说说?”
夏长河示意道。
“第一步,将举荐制作用降低。提高科举制地位。”
“让权利不至于旁落大家族手中。”
夏君豪竖起手指说出第一点。
夏长河连连点头,脸上满是喜色。
这一点与他心中所思所想无比契合!
“第二点,度量土地,按人头收税。”
“若有拒绝者,重罚!”
夏君豪随即再度开口说出第二点。
夏长河面色涨红,恨不得大喊一声好。
夏君豪所想的,便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第三点嘛,更简单了。打乱各地基层官员。”
“将各家所结姻亲官员调离当地,让它们狗咬狗去。”
夏君豪继续说道。
“甚好!看来,若真让你参加国策五论,真能得个上上水准。”
夏长河盯着夏君豪如同打量一块璞玉。
此刻的夏长河不由心猿意马起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嫡长子不适为君王。
不曾想,这嫡长子简直无师自通,如同天生帝王对政商之事都无比熟稔。
同时,夏长河的心思也随之左右摇摆起来。
关于要不要将夏君豪迎回皇宫一事,夏长河有些不确定起来。
“话说,老哥你怎么来了?”
夏君豪忽然有些不详预感,盯着夏长河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