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没有笑，他很认真地说：“我没说要睡他们的女人啊。再说，这个部落里不是有很多没有男人的女人吗？”众人一听，都不笑了。但随即，一个瘦高个子指着大烟斗说：“我明白了，你是来找他的吧？是的，你说得对，我们这里还真有不少以没男人的女人。不过，这个你更别想了，她们发过誓的，怎么会跟你睡觉？”

这些话，好像揭开了大烟斗的伤疤，他想笑笑不出来，烟斗在嘴里上下抖动，很是滑稽。亨利马上明白了，眼前这个看上去又老又丑的男人，就是一个“誓言处女”。

“难道作家都像你一样这么匪夷所思吗？”大烟斗看亨利的目光里已经没有了友善。亨利只好识趣地交上钱，退了出来。

二：真假男人对对碰

因为这个部落没有小旅馆，转了一圈，想野外扎营的亨利，因为蚊子太多，又回到小酒馆。大烟斗没理他，自顾自地打扫着卫生。亨利双手一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我没有恶意的……我哪里知道您……算了，我是说，我想找个住的地方，外面蚊子实在是太多了。”

大烟斗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其实我们这里很好客的。再说，你确实不知情，我也不怪你。这么办吧，你今晚先住在我家的阁楼上。记住，只要上了阁楼，就不要下来。”说着，抬头一指一架木梯上面的一个小门，“去吧。明天你就离开这里。这里没有你想找的东西。”说完，大烟斗就去外面倒垃圾了。

把自己的大包搬上阁楼，亨利想了想，还是下来了，他想听听“誓言处女”的事，至少他来这里不能一无所获。很显然，大烟斗已经原谅了他，两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又开了一瓶葡萄酒，边喝边聊了起来。

大烟斗说，他们这个部落坚守着严格的父系社会体系规定，即使家中男性成员都已过世，女性也不能继承家里的财产。三十多年前，大烟斗还是少女的时候，唯一的亲人——父亲去山上打猎时，被一头熊一掌打死了。当天晚上，一直窥视她家财产的几个堂哥，当着她的面就开始分家产。当时，大烟斗就急了，她擦干泪痕，宣布要成为“誓言处女”。就这样，大烟斗不仅继承了父亲的小酒馆，还有两头奶牛。这些足够她惬意地生活了。

说到这里，大烟斗看着窗外的星星，幽幽地说：“可是说实话，我后来也后悔过当初的决定，但时间一长，也就习以为常了。”说着，大烟斗换了一副笑容，伸出一只脚让亨利看，“你看，我一直穿着粉红色的鞋子。只是你白天没有注意到。不过，如果不是你提起来，别人也早就忘了我曾经是个女人。”

“你越说我越有兴趣了。”亨利眼里闪着奇异的光，“你帮我物色一个年轻的‘誓言处女’，三十岁以下吧，我决定了，我继续实施我的计划。不过，我不让你白帮忙的，事成后，我给你十头牛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