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九在‘夜都’里钓男人的时候，正好看见虞呈衍揽着小情儿从卫生间里出来，小情儿唇角的口红花成了一片，斑驳的脸混在五光十色的灯光里，像尼斯湖水怪。

“姐姐，看什么呢？”男生揽着季初九的腰，手正要从她白皙修长的腿摸进去。

“没他大。”季初九拍开男生的手，理了理衣服，“姐姐还有事，下次再约。”

“别啊姐姐，你怎么知道没有？”男生有些急切的拦住季初九，“你要是喜欢他，叫来，我们一起。”

季初九打量货物似的从上到下扫视了男生一圈，嫣红的唇微启，“小弟弟，死缠烂打就没意思了。”

身后一群人正往他们这边走，男生不甘心的松了手。

季初九从‘夜都’出来，打车软件人数排到了三位数开外，她今天穿了一双七八厘米的高跟鞋，脚被磨破了皮，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

本以为今晚要扑空，逡巡一圈，她意外找到了那辆开着车灯的黑色大G。

狂野骚气，是虞呈衍喜欢的风格。

季初九走到主驾驶的车窗边，抬手轻轻叩了两下车窗，乌黑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从纤细的脖颈垂下来，半遮半掩的落进领口。

没动静。

盛夏蚊子多，季初九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车主才不紧不慢的落下了车窗。

“小哥哥，能送我回家吗？”季初九软软糯糯的叫人。

“回谁家？”车里音乐震天响，虞呈衍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矜贵的惹眼。

季初九在副驾驶踢掉了高跟鞋，跪着往主驾驶爬。

她今天穿了露背的裙子，蝴蝶骨微微凸起，像是想要振翅而飞的蝶，背后大片大片光滑细腻的皮肤贴着虞呈衍的胳膊。

虞呈衍眯着眼没动，季初九环着他的腰，在虞呈衍怀里撒娇，“你都没带我来过。”

“你自己不挺会玩儿？”虞呈衍意有所指，估计是刚刚看到了她。

“我吃醋嘛。”季初九蹭了蹭。

“放心，她比不过你。”

不然也不会扔下新欢，专门在这里堵她。

虞呈衍把人按在方向盘上，宽大的手掌握住季初九的脚踝，“刚刚那句，再叫一次。”

伤口火辣辣的，从脚踝连到大腿，季初九红着眼，轻声喊了句，“小哥哥……”

末了虞呈衍带季初九回了自己家。

在车里闹了一场，身上黏糊糊的，季初九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才去了虞呈衍的房间。

虞呈衍正在和顾芷打电话，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房间没开窗，卧室里烟雾缭绕，呛的人有些睁不开眼。

季初九走近被呛的咳了两声，声音有些大，她立刻捂住了嘴，望着虞呈衍，眨了眨氤氲的眼。

虞呈衍偏头睨了她一眼，随手按灭了手里的烟。

大概离得远，顾芷没听见。

季初九有点遗憾，她赤脚踩着冰凉的地板走到虞呈衍身边，打开了阳台的窗。

“我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你可以来接我吗？”顾芷在电话那头问。

半透明的白色烟雾随着气流荡到窗外，季初九侧过身，在虞呈衍的注视下一点一点蹭过来，填补了玻璃和虞呈衍之间的空隙。

她揽住虞呈衍的脖颈，踮起脚，在虞呈衍空着的耳边轻声撒娇，“还没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