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壮着胆子,大声喊,但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层只有我一人,唯一的邻居,前两天回家结婚去了。
那么……
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我猛地看向床,却发现本来应该躺在被窝里的手机,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地上,来电显示正是秦梅。
我惊魂未定的冲上前拿起手机,语气不由自主的软了半分,“梅梅,你啥时候回来啊。”
“家里闹鬼啊,你知道我胆小,最怕这些阴玩意。”
“上次你去寺院求的佛坠放哪里了,我去拿了戴身上。”
“……咚咚咚咚!”
“哗啦哗啦哗啦啦。”
我又听到了那讨厌的上敲响声,这次还伴随着冲水的声音。
却唯独没有秦梅的声音……
我脑子瞬间炸了,我抓着手机破口大骂,“你特么的搞什么鬼!!”
“滚吧,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我举起手机摔了出去,屏幕撞在了面前的那面墙上,顺着墙壁滑落在地。
“啪!”
碎了个稀巴烂,声音却更大了,这一次我甚至听到了女人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接着我听到了我的名字……
“杜桥。”
“杜桥。”
“杜桥。”
一遍一遍又一遍,就像是某种魔咒,我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名字特别的恐怖。
猛然之间,我看到了一双惨白的手,从墙壁里伸了出来,修长的手指猝然伸向了我,勒紧了我的喉咙。
“啊啊啊啊!!!”
————
砰!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指声,我猝然睁开了眼睛,脸色和嘴唇惨白的不像个人,停顿了几秒猛地从躺椅上坐起来。
颤抖的手接过递来的纸杯,手抖的几次都无法顺利喝到水。
“休息下,这次催眠很成功,基本完整的呈现了你最近的噩梦。”
“是嘛……”
我呼吸还有些急促,额头上滚落下的冷汗,顺着脸颊两侧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我两眼无神,有气无力。
“那我还有救么?”
“自然是有的,首先要找到你的女朋友,你做噩梦的关键在于她。”
“去哪找?”
我苦笑了下,这娘们嫌弃我穷跑了,联系方式全换了,挖地三尺都不一定能找的出来。
坐在一旁心理医生,叹口气,“我觉得你家的那面墙肯定有问题,你和你女朋友应该发生过某种争执,这种争执恰好和那面墙有关系。”
“又或者你们之间有隔阂,如同心墙,现实生活中的墙,只是一种影射,你和她需要沟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秦梅在事业上越来越风生水起的时候,我就已经没啥话语权了,良好沟通前提是彼此平等,我们两个并不对等。
沉默了片刻,我起身准备告辞,“谢谢医生,我尽量。”
离开诊所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我需要新的环境,来摆脱我的现状,我拿着仅剩的积蓄在郊区租了个价格不算贵的乡村独院。